袁申继续道。
“陆凌之后在镇妖院展现出了惊人的修炼天赋，境界突破水到渠成，甚至惊动了当时的司长许闻，是那个时候，名动一时千年不出的天才。”
姚瑶张着樱桃小口，颇为惊讶。
没想到那个不修边幅，整天烟不离身的大叔，当年居然是一个传奇天才。
“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姚老也十分看重他，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善良与责任。”说着，袁申叹了口气。
“也是正因为如此，老陆从小就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倍受瞩目之下，压力自然巨大。天才的他，毕业后却发生了变故，与他一起的同届同学，出来后很多都被神明或神兽认可，可他……”
“就因为，他是真武大帝转世吗？”陈然问道。
袁申点点头，无奈道。
“真武大帝乃是序列真神，比真神还要高一个档次，谁敢让他做神使？之后，老陆心中越焦躁，修行路就越倒退。杂念太多的他做不了脱命者，之后更是经历了一些事，导致他彻底坠落谷底。”
“那时候，姚老亲自教导着一支小队，是镇妖司用于支援各地的移动队伍。每个成员都是每一届镇妖院中的第一名，被称为小重楼支援队，陆凌就在里面。”
姚瑶听到这，点点头开口道。
“这个我知道，林姐姐闲暇的时候总跟我说起，她还偷偷抹过泪呢。”
“林呦呦，就是小重楼的最后一个队员，陆凌那时也是刚加入不久，他们一起做任务，一起修行生活，彼此间有很深厚的感情。”袁申点点头解释道，随后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直到一次任务，他们对抗的，是澜城屠杀事件。”
“澜城！穷奇？”陈然微微一惊。
“没错，上古凶兽穷奇，被瞑教放出，几乎屠杀了澜城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小重楼赶到的时候，城内已经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了。”袁申皱着眉讲述，点上一支烟。
“也是那时候，小重楼与穷奇展开了惊天大战，那时候的陆凌还年轻，实力与几乎恢复到一半的穷奇相差太多，几名常常照顾他的师兄，就是为了保护他，死在了他的面前。”
闻言，陈然心中一颤，替陆凌感到悲伤。
袁申长长出了口气，看了眼手中的红猫香烟，正是陆凌生前最喜欢的牌子，再次道。
“背负着压力责任的陆凌，本来就因为无法成为神使，而受到质疑和偏见。都是靠几个师兄鼓励支持，才撑了下来。随着小重楼成员几乎全灭，只剩了三个伤员，那一刻，他也道心崩碎，境界跌落至四阶，多少年不曾有长进，躲到了宴海市从此消沉，吸烟酗酒……”
房间内，沉默空荡。
袁申讲的很快，几乎是一句话概括了很多。
但真正经历过小队生活的陈然与姚瑶，最能与陆凌感同身受。
林呦呦的苦等；姚远暗地里的自责；陆凌从意气风发，再到遗憾与自卑……
这是一个天才的悲剧。
本在真武大帝觉醒后，陆凌终于迎来了蜕变，可造化弄人……
可怜的林呦呦，半生空等。
这一刻，陈然再次双手举起【素问】，感觉此刀沉重了许多，也锋利了许多。
……
翌日。
不知怎的，西林市市中心的西北部大楼，忽然少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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