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根玉白色的长枪,自他头顶呼啸而过,稳稳地插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长枪爆发出的力量强大无比,将地面的白石震出了一道道裂痕。
林凌风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暗中偷袭?”
一群身着白色武袍的学员自林中涌出,人数约有二十余人,新生与老生皆有,他们目光冷冽,如看待猎物般盯着林凌风。
风知夏自人群中走出,拔出插在地面的长枪,枪尖颤动间,真气激荡。他眼神狠厉,冷声问道:“你便是林凌风?”
林凌风扫视周围,面无惧色,答道:“正是。”
“你可知我是谁?”风知夏又问。
林凌风在地煞岭中曾与风知夏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识得此人,于是平静地道:“八方宗风家之骄子,风知夏。”
风知夏闻言,哈哈大笑,杀气腾腾地道:“既然你知我名,便该知道风知秋乃我胞弟。你在地煞岭中杀了他,今日我杀你,你又能有何怨言?”
站在风知夏身旁的一名学员,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嘲讽道:“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此事便是学府长老也难以插手!”
另一名学员更是挑衅道:“林凌风,你有胆便与风师兄一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敢不敢?”
此时,不远处一名云雾宗的学员偶然经过,见林凌风被众人围困,顿时冲上前来,怒声道:“风知夏,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弟不过超体境中期修为,而你已至大成之境,若与他生死决斗,岂非是以强凌弱?”
林凌风心中略感惊讶,在这紧要关头,竟有人愿为他出头。
他转目望去,只见一名身形臃肿的胖子,体重恐怕不少于三百斤,看上去仿佛一个行走的圆球。
“他方才提及‘我弟弟’,莫非此人便是云雾宗主的四子,林邵初?”林凌风心中暗自猜测。
林邵初去年方才踏入武道学府,林凌风对他知之甚少。他凝视着那位胖子,实在难以将眼前的形象与云雾宗主的四公子联系在一起。他见过的宗门公子,大都仪态翩翩,气质非凡,从未见过如林邵初这般体态臃肿之人。
然而,林凌风对那些公子并无好感,唯独对这位四哥心生敬意。毕竟,在众人对林凌风喊打喊杀之际,敢于站出来为他说话,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事实上,林邵初与旧时的林凌风关系颇为亲近。昨日,他得知林凌风成为新生第一,兴奋得彻夜难眠。今日一早,他便打算去见一见这位崭露头角的弟弟。
途中,林邵初见风知夏带领二十余名学员将林凌风团团围住,言辞激烈,气势汹汹。
作为兄长,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挺身而出,为林凌风解围。
风知夏瞥了林邵初一眼,眼中满是不屑,讥讽道:“林邵猪,你莫非是忘了昔日的教训?今日,林凌风必死无疑,无人能救。你还不快快滚开,免得我今日也顺手教训了你。”
林邵初脸色涨红,平日里他或许不敢与风知夏正面交锋,但此刻见林凌风孤立无援,他终是鼓起勇气,正色道:“我乃林邵初,并非你所言的‘林邵猪’。”
“哈哈!”
那二十余名学员闻言,哄然大笑,笑声震天。
风知夏更是放声大笑,轻蔑地道:“你这模样,比猪还要肥胖,却说自己不是猪?真是可笑至极。”
“原来云雾宗主的公子竟是一条猪,你们说,他的母亲是否曾与一头猪共枕,才有了他这般模样的后代?”一个八方宗的弟子放肆地讥讽道。
他们深知林邵初的软弱,尽管身为宗主之子,却常被他们欺凌。昔日,他们甚至曾在林邵初的头上撒尿,而林邵初也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反抗。
那八方宗的弟子,更是嚣张地张开双腿,挑衅道:“林邵猪,你若想活命,便当着你弟弟的面,从我胯下钻过。否则,你应当知道,后果将是如何。”
林邵初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他忍了一年之久,今日再也无法忍受,脸色铁青,怒吼一声:“聂煊,我今日与你决一死战!”
林邵初彻底释放了心中的怒火,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仿佛充满了力量,真气涌动,一掌向聂煊狠狠击去。他虽为云雾宗主的公子,但修为亦是不俗,已达超体境小成之境。
林邵初虽然修为已达超体境小成,但在聂煊面前,仍显得力不从心。聂煊冷笑一声,伸手便擒住了林邵初的手臂,另一拳毫不留情地轰向他的胸口。
聂煊乃是超体境中成的强者,林邵初如何是他的对手?
“噗!”
林邵初口中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然而,聂煊并未就此罢手,他冷声喝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今日本公子就让你尝尝苦头。”
聂煊身形一闪,瞬间追上在空中翻滚的林邵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随后又是连续三拳轰出。
“噗!”
“噗!”
“噗!”
林邵初接连喷出三口鲜血,最终重重摔落在地。
聂煊一脚踩在林邵初的头上,冷声道:“来人,将这肥猪的双手双脚打断,扒光他的衣物,扔进蛮兽粪池,让他好好清醒三天。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做出头鸟?”
林凌风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怒火如焚,双眼赤红,双拳紧握,厉声喝道:“聂煊,信不信我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