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解释道:“也不需要他与我们合作,各位先生。我们要做的,是让一部分人相信这些‘艺术品’的卖家,是与真正的收藏家有联系的人,而且,要对这些‘艺术品’有一定的定价权。拉提夏科学院里,那些深居简出、脾气古怪的老先生的弟子们,不是刚刚符合这种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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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迪和弗兰克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对理贝尔先生的话稍作总结:“您作为这位老先生的身边人,在拍卖会上提供一些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拍品。我们作为买家,需要一个,或者两个皮包公司或者虚构的贵族身份,来购买您的拍品,给出一个非常高昂的价格。然后钱呢,变成您的了吗?要如何变成干净的钱回到我们这里呢?”
周培毅笑着看着他,缓缓地说:“你知道吗,戈尔迪先生,弗兰克先生,最巧妙的点就在这里。无论是我们的这种交易,还是拍卖会上其他人的交易,都不能,必须不能,让买家和卖家进行直接交易。而是要依托拍卖会主办方的平台,进行三方同时存在的交易。卖家给予信誉,把商品委托给您,并且获得一定的保证金。拍卖完成之时,买家直接付钱给拍卖主办方,主办方稍微抽一点成,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然后将钱扣除保证金后付给卖方。这样的交易,对买卖双方都更加安全。但是对于您的家族,对于拍卖的主办方来说,虽然承担了交易的风险,但是也获得了不菲的收益。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主办方的一切收入,都是有据可查的干净收入。”
“bang!”弗兰克比戈尔迪更快理解了周培毅的最后一段解释,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您的生意,确实是闻所未闻。但不得不承认,具有巨大的诱惑。我们,我和戈尔迪还有我们的家族族长,还需要对此进行一些讨论,想必您可以理解。我们不能在这里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们拒绝不了这种交易模式的,你们所谓的讨论,不过是要研究如何把我踢出这场生意里。周培毅心知肚明地笑着,站起身,隔着桌子与弗兰克握手,说道:“那我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戈尔迪拿出随身机,与周培毅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将他送出了酒馆。
“如何?”弗兰克看着回来的戈尔迪,表情兴奋中带着严肃,“这小子观察了我们半个月,从门口用那样的方法冲进来,却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大生意?你觉得可行吗?”
戈尔迪把自己的马甲解开,靠在沙发上,姿势放松了很多,回答说:“生意可行,他所说的办法,和当下不少家族的想法不谋而合。真正的要点其实不是拍卖本身,而是这个交易模式,由我们来当第三方中立平台的交易模式。这是真正的创举。我想,以我们在拉提夏城的积累,举办起来不算难。”
“那这小子呢?”弗兰克问,“这小子已经把全部的想法告诉了我们,我们还有必要和他合作吗?毕竟,我们是地下家族,不是商人。少一个分钱的是好事。”
戈尔迪叹口气,回答说:“事实上,我们不得不给他这个赚钱的机会。所谓的拉提夏科学院只是个幌子,一个借口。这位理贝尔先生,最大的依仗在于他熟悉他提出的这套交易模式,如果我们不让他加入,他应该会不惜让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做掉他?”
戈尔迪摇摇头,拿出一个小小的场能探测器,轻声说:“不只一个能力者。这小子自己只是个刚刚觉醒的小角色,他身边还能检测到其他场能。他闯进酒馆和我们的手下打架,完全不留手,可能就是想先激怒我们,看看我们的底牌。而且,我们跟踪了伪装成乞丐的他,每到入夜的时候就会跟丢。这不是可以轻易下杀手的对手。我怀疑,他只是某位大人物推出来的代言人,很可能就是那位拉提夏的老先生。”
弗兰克点点头:“那我们就像商人一样,谈一场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