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等得了命,连忙磕头叩谢。
几个兵士与他们松了绑,他们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府门。
其他陶冶所领兵士,愿留的便留了下来,愿走的亦听凭其自去。
只是这义军无主,少不得又要再选一位才能之士坐这义军主位。
莫金山指着迟凛道:“我看这位迟副尉年轻有为、文武双全,不如就让他来坐这主位吧。”
其他人则纷纷赞同。
孔怀虚亦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听一人道:“不可。”
却是宁葭。
“迟副尉?”莫金山奇道,“迟副尉可有更好的人选?”
宁葭却道:“孔先生虽然不知武艺,但运筹帷幄、智胜千里,况且大家亦都敬服于他,相信以他为主,莫有不服。”
“有道理。”莫金山等人亦赞同道。
孔怀虚笑着摇了摇头:“我早已说过,孔某人并非大将之才。”
又转向迟凛道,“我看这位迟副尉英姿飒爽、有勇有谋,当不负此重任,便由他来坐这主位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宁葭望了望众人,道:“既然孔先生如此自谦,那么、还有一个人。”
“谁?”众人道。
“我。”宁葭道。
众人闻她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莫金山踌躇道:“迟姑娘,自从在全义寨中,我等都多受姑娘恩惠,要说姑娘的武艺胆识,倒也不是当不得,只是,姑娘你到底是个女儿身……”
“沙场之上,何分男女。”宁葭道。
众人皆望向孔怀虚。
孔怀虚望了望迟凛和宁葭,道:“两位皆是英杰,确是难以抉择。不如两位迟副尉一决高下,胜者为主。如何?”
宁葭望了望迟凛,对孔怀虚道:“好。”
孔怀虚又望向迟凛。
迟凛道:“但凭吩咐。”
“好,那二位就比划比划吧,点到为止。”孔怀虚道。
“现在吗?”迟凛道。
“宜早不宜迟,就现在吧。”孔怀虚道。
迟凛便向宁葭拱手道:“得罪。”
走至空阔之处,长剑划出,拉开了架势。
宁葭亦来至他对面,取出匕首,正对着迟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