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黑白散发之人已窜出门去。
“这他倒性急。”何昭晔哼道。
穆虞见他去势迅疾,
向几人道声:“走。”
便已随那人之后踏出门来,追了上去。
何昭晔、莫行等亦忙跟上。
在院内各人跃身上马,黑白散发之人最先冲出,穆虞紧随其后,其他人个个皆不落后,一并追出。
“淙荫山?”宁葭、圆觉等亦是吃惊道,“难道就是青云村的淙荫山?”
“正是。”天玄道长道。
“难道、这青木册跟青龙有关?”迟凛道。
天玄道长望着众人,点了点头。
启州在浣月境内西南部。
几人自长岳直向西北行,穿过迟越,回至浣月境内,直奔启州。
一路上,黄符的纸鸟仍不断飞来报信。
白衫公子等人一直在淙荫山四处找寻,似乎并未找到确切的位置。
“莫非不在淙荫山?”穆虞心中暗忖道。
此次路途虽远,但黑白散发之人、穆虞都只怕被对方占了先,催马不停,其他人亦是紧紧跟随,不敢落后。
一行人在迟越近浣月之处,重新选换马匹,昼夜皆不停歇,一路赶往启州淙荫山。
穆虞等尚未进入启州境内,却收到纸鸟来报,白衫一行人已离开淙荫山向他们的方向而来。
“究竟如何?”黑白散发之人急道。
“似乎并无所获。”穆虞道。
黑白散发之人便只催马前行,不再言语。
次日,时近午时,白衫公子一行人行至启州城外十里林中,穆虞等早已在此等候。
“你竟然好得这么快?”白衫公子望着黑白散发之人吃惊地道。
“寒武没告诉你,易阳草正是他侵城策的克星吗?”黑白散发之人道。
“易阳草?”白衫公子更是吃惊道,“谁能取得此草?”
“看来寒武注定是要输给我了。”黑白散发之人仰头大笑道,“他被荷风国的一个小小皇子擒住,而我却托了他的福,捡到了一个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白衫公子望了望穆虞,皱眉道,“他是谁?”
黑白散发之人却未答他此问,又道:“要说小皇子你倒有些胆量,连寒武你也敢追。他虽杀了你国中两名将军,以你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他被你那个秃驴师父打成重伤,你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倒有些气魄,难怪他乐意选你。”
“两位将军皆为我荷风国戎马辛劳,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的冤仇,我身为皇室后裔,怎能坐视不理?”白衫公子道。
“是吗?说得倒挺大义凛然。那么,你现在不是投了他的门下,听他摆布了吗?”黑白散发之人讥笑道。
“这是我们荷风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白衫公子沉声道。
“好,这样的事,就算你拿了银子来请我我也懒得管,只要你将青木册还给我,我便饶了你这条小命。”黑白散发之人道。
白衫公子闻言,捂紧胸前,向后退出一步,警惕地望着黑白散发之人。
“怎么?想逃跑?”黑白散发之人冷笑道,“就凭你,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是饶你小命,不过是我懒得动手罢了,要是惹毛了我,我就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白衫公子抽出腰间佩剑,道:“有本事就来取吧!”
“公子!”白衫公子身旁的镰钩中年男子却忙拦在他面前,“青木册本非善物,公子须以贵体为重。”
“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我绝不能拱手让人!”白衫公子道。
“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黑白散发之人喝道,就要跃起。
“让我来。”穆虞却跃身而起,落在了黑白散发之人身前道。
黑白散发之人看看他,笑道:“也好。”
白衫公子随行的几人皆个个亮出兵器,将他护在中心。
白衫公子手执长剑,怒目盯着穆虞。
穆虞取剑在手,划开阵势,道:“留下青木册,你可自便。”
“哼,休想!”白衫公子道,跃起身来,长剑直刺穆虞。
“公子,不可鲁莽!”镰钩中年男子、长枪中年男子都见识过穆虞的剑势法术,见自家公子这般不顾危险,立刻执了兵器随之刺出。
“公子,我来助你。”何昭晔、莫行挺剑而上,截住了两个中年男子的一双镰钩、一把长枪。
穆虞侧身避过白衫公子长剑,抖起手中之剑亦刺向他。
白衫公子便以剑来接,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那边何昭晔与莫行亦与两个中年男子剑来钩往、枪进剑退。
黑白散发之人则袖手一旁,悠然自得地隔岸观火。
穆虞与白衫公子来往十数个回合,剑挽长风,划出一道劲风推向白衫公子。
白衫公子忙向后跃出几步,伸出左手手腕,露出了腕上的金环。
只见金环散出漫天金光,化去了穆虞之劲风,却又自金光中射出数百枝箭雨,携着腾腾气势急速刺向穆虞并何昭晔等人。
穆虞忙挥剑嗑开箭雨,何昭晔等亦忙舞起手中兵器,护住自身。
待箭雨落尽,再看白衫公子等人,竟已去得无影无踪。
“他早已跑了。”
黑白散发之人在旁好整以暇地笑道。
穆虞立刻驱动法力,唤来黄符纸鸟,向纸鸟所指方向追去。
何昭晔、莫行、阿修、余兴等紧随其后。
追得一段,便见白衫公子与随行众人正向东疾行。
穆虞立于枝头,取出一张黄符,念动咒语,将黄符抛出。
黄符飞向白衫公子等人上方,跃过他们的头顶,在前方竖起一道精铁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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