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在医院陪护奶奶的作息,相当规律。
上午陪奶奶说说话,或者一起追几集热门的剧集,中午去卫生间补一下妆。
下午如果有空,就出去散步走一走。
祖父被奶奶要求每天按时开店,所以只有关店之后能来医院坐一会儿,晚上再被赶走。
每次被赶走时,背影都是可怜巴巴的。
奶奶毫不心软。
最后祖父有气没地方撒,只好每天提溜着司屿学更多的东西,让他也没有时间总往医院跑。
“他这是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呢。”
奶奶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说完看了一眼仿佛心不在焉的时荔,“怎么,想人家了?”
时荔回过神,猛地摇头。
“不是不是!奶奶别瞎说。”
奶奶也不接话,只一脸了然地看着她微笑。
“这几天怎么都没看见薛塘那孩子,回家了?”只见过一两面,奶奶还很惦记安静得过分的少年。
时荔微微一顿,硬着头皮点头,“对,他回家了。”
上午的时光在悠然平静中过去。
过了晌午,时荔看着奶奶躺在床上睡着,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拿起化妆包走向卫生间。
她这几天每到这时候都会去卫生间补个妆,都形成习惯了。
通常这个时间点,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今天也不例外。
时荔站在镜子前打开化妆包,开始进行脸部清洁,然后再仔细地补妆。
刚洗完脸,余光就看见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个身材壮硕的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走了进来。
清洁车上面摆放着许多清洁用品,下面空出来的部分被干净的白色帘子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前几天这个时候,卫生间可没有保洁阿姨过来清洁。
时荔疑惑地看了一眼,发现“保洁”的帽檐压得极低,根本看不清楚脸。
这不由得让她心生警惕,脑袋里冒出许多可怕的念头,也顾不得擦干脸,连连往后退了几大步,直到背后抵上隔间的门。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脏不脏了。
“保洁”好像没注意她似的,推着车继续往里走。
在她和时荔只隔着一辆清洁车时,一个男人忽然从车底冒出来,飞快伸手抓向时荔。
时荔继续往后退,注意到男人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块手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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