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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果然让楼执有些警醒,不过他的视线,也很快被那道身影吸走。
......
蔓情花海依然溺在一种情绪的低谷中。
鱼食哥哭哑了,因为一开始的他太大声了。
而哭声却没有停止,而是此起彼伏。
夏山西也没有维持住至少不出声的底线,不过他找到一个掩盖的方法。
“夏近东,你不是很狂吗?怎么连一场战争,你都挺不过去。”
“我看你啊,就是一个色厉内敛的废物,但凡你多长几分真本事,也不会这样在没人知道时,窝窝囊囊的死去!”
“嘴上常常称兄道弟,自己却这么早的逃跑了!”
“夏近东,我看不起你!你算什么兄长。”......
或许是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向着他的父亲抨击,夏山西只好‘大骂’三人中另外出事一人。
夏山西用强硬来掩盖虚弱,用愤怒回收悲伤。
说到底...
他无法接受当下的现实,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这里无能的狂怒。
悲伤的特效药,只有时间本身。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夏山西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边想要忘记,一边又想要铭记。矛盾的思绪,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撕开。
有时被困在过去,有时都是一种奢望。
他抗拒未来的自己,不想活成一个冷漠的模样,仿佛这种遗忘也是一种背叛。
又好像故人会永恒的停在原地,他不应该离开,离开就是一种绝情。
在心的囹圄中,放过自己的钥匙,大多数也是被自己扔掉的。
一道‘沙沙~’的声音,缓缓地向着抱在一起爷俩靠近。
首先发现来人的是小与诗,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情,口中更是隐隐有种幼兽被冒犯,而发出的威慑咕噜声。
夏山西被自己困住了。
他还没有反应。
来人继续缓缓靠近着,他的身形佝偻,脚步却格外的坚定。
小与诗从夏山西的怀中挣脱出来,双臂张开毅然挡在来人与夏山西之间,像一只护短的小老虎。
这一动作终于惊动了夏山西,他眼前的世界重新聚集。
首先看到了一柄巨大的月刃,这种威胁让他身体的本能醒了过来,迅速从这种离散的精神状态抽离。
花了很长时间打开的心,被一瞬间重新打包封存,夏山西醒了。
他的身体先于意识有了行动,他略带粗暴的抓起小与诗,丢到他的身后。
同时,地面上两道藤蔓像是蛇一样,从对方背后极速靠近。
一切动作都在很短的时间发生,夏山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强了许多,他自身都没有发现。
对方却好似没有察觉,眼看着两条蔓蛇就要咬上对方后背,巨大的冲击力会在一瞬间将对方撕成一地的碎片。
这时的夏山西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他的意识已经开始跟上身体的速度,撇向对方的一眼让他心脏狂跳。
一些理智也开始回弦。
战争已经赢了!蔓情花海已经关闭,如果是敌人?楼首卫一定会预警!
如果不是敌人?它是什么?
他仔细观察起对方的样貌。
除了那标志性的巨大月刃,他发现对方竟然是人型体。
它的全身都被像是碳化的藤蔓覆盖,即使是头部也没任何的五官,只有其中一只眼睛的地方,留出一个黑漆漆的孔洞。
它的左臂位置是空的,而碳化的藤蔓却是朝向这边,在其中一些碳化痕迹中,有一粒粒像是花苞一样的事物。
碳化的藤蔓有规律的排列方式,它们都以右臂为起点,像个侧放的‘儿’字一样,也像是喇叭花一样向着它的头、左侧、腿部盛开。
而一切的起点是那把巨大的月刃,这里的碳化藤蔓被旋转拧成一股绳子一样,却又很粗壮,有其内在的轮廓形状。
其中隐藏着肉眼可见的巨大力量感,几乎能让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
月刃本体与人型比例悬殊,这一路行来,它都要拖着月刃行动,这也是刚刚‘沙沙’声的来源。
月刃并不完整,上端月牙不翼而飞,断裂之处的残缺,从形状判断大概在完整形体的四分之一处。
这种残缺让月刃失去了平衡,它的上下已然不是一种粗细,越是残缺地方的月刃刃面,就越是呈现一种碎肉斧的钝感。
而下弦,则异化收窄,到末端已经呈现一种弧形的倒钩镰刀形状。残缺让它看起来虚弱,却也显得更加的诡异与危险。
两条蔓蛇已经要咬上它的后背,它却没有半分要闪避的意识,好似没有发现背后的异常。
它举起了残缺的月刃,在地面上划着什么。
夏山西心脏砰砰地跳,本能告诉他,这种生物异常的危险,一旦给它反应的时间,自己绝不是对手。不能错失一点的机会!
心底却泛起了一丝犹豫,它的诡异外貌与瘦高的身形,不与他认识的任何人相似,却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陷入了巨大的纠结,而时间却已经转瞬即逝。
看着它无缘由的动作,又想起来楼执那边的异样,最后的关口夏山西控制两条蔓蛇,在它的身后提前相撞。
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它的身上,却没有撼动它分毫,好似短短的时间它便在这片土植上面扎了根。
余风让夏山西自己一个踉跄,幸得小与诗在他的后背撑住了,这才没落得尴尬。
巨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许多荆棘卫的目光,他们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缓缓地结成一张巨大的包围网。
比起杀机再次密布的花海,最中心的两方,反倒沉寂了下来。
夏山西匆忙的站好,他看向绝非人类的异兽。
而它的头部,盯着脚下,认真的刻画着。
夏山西也看向地面,骤然发现它竟然还有一双人类的脚,而这双脚给他的熟悉感更强了。
蔓情花系的人是不穿鞋的,这里的土植是大花的一部分,而且身为荆棘卫,也必须赤脚走荆棘路。
疼痛的实感,可以帮助他们与大花建立联系,以免陷入虚无。
所以他们的脚上一定会有疤痕,而且是一次次愈合后,又一次次割开后。最后形成的疤痕,犹如繁复花纹。
它没有半点的人样,却有一对蔓情花系人的脚。
夏山西终于意识到一种可能,他的心脏快到几乎要跳出嘴里。
而这边的它,也终于写完了。
“我夏近东确实很狂,不过谁说我逃跑了?还有山西啊,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