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饭男修铭终于暴露了自己些许的真实,他其实也可以打架。
尤其是在这并未耦合完形的南苦之地,这里不像是大哥五名城一样,可以随意对他说上一句拒绝。
没有缘由的注视是不存在的,无论是感情还是算计。
她们早就察觉到了这份不凡,甚至是先看到了不凡,才在后续看到了他这个人。
五名城相信爱情、友情、亲情等各种情感锚定,唯独不相信童话。
一切都是同类的相惜,一切都是势均力敌的乐趣。
不过真实的他,和现在南苦人看到的它,亦有差距。
......
修铭只是吓一吓他们,其实他无法将南苦拖入深渊。
技术上无法实现,情感上没有理由。
南苦人没有得罪过他,况且他上一秒还在试图缓和两族关系。
修铭怎么可能在下一秒,就生起毁灭南苦之地的心思呢?
他又不是一个疯子。
但是南苦人不相信,尤其是察觉到自家将主的恐惧后,明白自家的底蕴此刻已经无法支撑自身自信。
他们也同样恐惧起来。
恐惧压过了生理的本能,让他们闲不住的长喙冰结在恐惧之时。
他们不敢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这只深渊物灵宣布南苦人将受樊笼,毕竟它从未说过要毁灭南苦人。
只要它不毁灭南苦世界。
比起有些被吓傻了的南苦人,鬼苦人的神情则要精彩许多。
恐惧也同样弥漫,但恐惧之中还出现了一种狂信,一些炙热且崇拜的目光。
不像南向之鸟一直文明昌盛。鬼苦人早前贫弱,且社会结构原始落后。他们崇尚强者,却也漠视生命,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而且无论是自家将主对它的称谓,还是来自战胜者的底气,都让他们明白眼前所谓的第三人。
它大概不会对自家怎么样。
此刻更有一些不怕死的鬼苦人,对王轩兰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将主的目光果然高瞻。
将主啊,你看这位大人身边还带家眷,你还需要多加努力啊。
鬼苦人简单,就意味着他们不绕弯子。
一下子,将还在绕弯子试探的当事人心态,看得七七八八。
不过他们只是眼神露出了期许,话还是没丢入这浑噩无形的水下。
修铭有不一样的看法。
南冀秭三的问题,他早就考虑到了。
光有樊笼的形制,却无行之有效的监察、督行方式,那这樊笼最后也只会是纸面上的空中楼阁。
原因在于规矩需要人来执行,规矩很重要,人更重要。
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很简单。南冀秭三不会想不到,他也是需要一张嘴来代替他来说。
或者也是将修铭彻底架起,向着他与王轩兰索求一个保证。
修铭不难理解他的担忧,南冀秭三没有完全相信王轩兰,也没有信任他这个突然而来的人。
他试图让看不见樊笼有一个实体,并且让这个实体成为限制强势者的力量。
哪怕这个实体,很大一部分将是由强势者自身组成。但是有了框架后,具体到每一个个体所面对的层级就会不同。
这将多少是让南苦人心安的一个理由。
场面不能长久空置,恐惧久了也会变淡。
修铭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用一种陈述的语调说道:
“樊笼由两族共同议定,樊笼执行实体,便称之为樊笼使吧。
樊笼使也同样按照人口比例,由两族共同派出。
樊笼之则的维护与落地,便由樊笼使承担。
樊笼之事无法定论时,则投票表决。每一位樊笼使都视为平等的一票。
为避免平票,导致樊笼空转。
首先樊笼使数量需要为奇数,具体几位看两族意愿。
其次设立常驻笼中鸟一职,作为平常事务人员的直接负责人。该职视为樊笼使,且具有三次一票否决权。
权利一旦使用完毕,即剥离笼中鸟职位,归为普通樊笼使。
最后,所有樊笼使与笼中鸟的任免,需要全体投票通过。
如此掣肘平衡下,若是最后这个体系还是失能了,那就是所有樊笼使的问题。
估计也到了该重建的时候了。
两族可有异议?”
沉默如常,不是因为恐惧,是还在理解。
还在理解的人,也包括着关键人物南冀秭三。
这套机制互相掣肘,一些人看不懂,一些人觉得多此一举,一些人脸上开始挂出惊喜的表情。
大战之后旧的体系被打破,两族的融合是硬的贴着,还是化开交融在一起,彼此间有着极大的区别。
前者只是名头,后者才能让两个不同的方向,逐渐指向一方。
而做这件事的时机,也只有此时。
因为各自还流着血,伤口没有愈合,治疗没有头绪。
且各自族内,非场中这些高位者,一定有不小的厌战情绪。
无论是两族耦合需要的柔软程度上,还是从耦合后尽可能长时间的不离散考虑。
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而提出计划的人,也恰如其分的相对独立,且无法被人忽视。
南冀秭三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切都是最好安排。
第三人的出现,更多是南苦人的幸运,因为建立的过程会打断鬼苦人既定的分食计划。
至少这样,可以一定程度的保留南苦人的自主权。
唯一的问题是,这份权柄需要被稀释吗?
修铭没有建议数量,那意味着每族一人,与每族一百人。他可能都会接受,人数的多寡是否影响其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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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冀秭三感觉被迷雾困住了,理解这套陌生的体系,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
此刻不仅要从迷雾中走出去,还有走向正确的方向,就更加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