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锥外的风筝

五名

但是最后,王轩兰还是来了。原因或许是好奇吧,好奇一个离开棋局的人,能否安耐住本不该伸长的手。

“你来了。”

“嗯,我来了。”

毫无营养的对话,没有赔罪,也没有试探。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着,石家人都成了石头真身,辛四眼观鼻鼻观地。只有还稚嫩的小石至偶尔抬起头偷瞄一眼王轩兰,结果是越看越喜欢。但是现在还没有人在意他。

沉默没有被打破,最后王轩兰一言不发的离开,老石至却对她的无礼举动,发出来迄今为止最为开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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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才是最为理性的交棒,因为一代人一代事,如果不想妄图干涉,那就应该什么都不说。

客套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王轩兰她只看着前方。

老石至看着她的背影,始终都没有打算过挽留,即使是那个属于他的时代。

路只在脚下,不在前人的视线之中。

他一直相信着。

......

时光荏苒。

一场激烈的争吵。

“仅仅上个月五名城新增加了三百个落坊,五名城已经超重,阈限空间已经不稳。此刻的城里街道上都竖着帐篷,可家家的米缸里面平均下来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你正在将五名城拖向毁灭,王轩骄你需要停下前进的脚步。”

“我知道这些,不需要你说。放心吧,五名城还没有到达极限,这是短暂的阵痛。看向好的一面,五名城在十三月左右,人口就翻了一番。更是获得了遗落在六通各处的珍贵资料养分,五名城的阎浮已经达到了千月以来最茂盛的模样。”

“所以你打算继续?”

“对!打开城门!打开所有的城门~!只有流通的物资,连接起所有的六通星,这具一直休眠的身体才能活过来!”

“王轩骄,你疯了吗?仅仅依靠你我之力,托住这座高城已经不易!你竟然妄想将整个六通星,都从水下拉起来。”

“真是磨磨唧唧的小女人,我们都已经溺水了,竟然只是妄图摊开身体,让身体试图沉的更慢一些。只有先让这具身体活过来,我们才能真正的挥动手脚离开这里。”

“白痴丫头,我们没有这样的条件。这样的挣扎只会让我们更快溺死!”

“那也得先搅动水面,看看附近有没有能浮起的木头啊!”

“没有,没有,早看过,没有!”

“那是他们看过的,我还没看过!”

“你以为你是谁?以你一人,怎么代表所有人做这样的冒进选择!”

“那你以为我是谁?我不睁开眼睛,除了我,还有谁能代表!”

王轩兰与单柔针锋相对,看起来没有谁会退后一步。

而亭下的其他三人,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争吵。金忌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心思明显没有在此处,武威闭着眼睛打坐,不知道是睡是醒,只有小石至偶尔试图劝解两句。

“两位姐姐,我们可以折中一下吗?”

“闭嘴,我不是你姐姐,请叫我的名字。”单柔瞪着他说道。

“折中?呵呵~往后至少能晚死,往前有风险但有机会活,停在原地等于立刻去死。真是一个庸人!”王轩兰也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小石至的脸色逐渐的难看,昔时的几分悸动,也逐渐都喂了狗。

他承认他是一个庸人,也没有细想折中代表的是什么?说这样的话,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她们对立的一幕。

小石至有些怨恨她们的无故泄愤,又有些得不到解答的迷惘,他意识到了一点。

无论王轩兰还是单柔,本质上只是相信的事物不同,立场本身却很相似。而他却好像不在这个立场上,至少此刻,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五名。

也许,父亲真的选错了?

迷惘后,小石至报以渴望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人。

左右扫视后,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应该不是最差的那个。

不过王轩兰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庸人。

......

一样的亭子,只是少了一个人。

“选择?”

“对,喝了这杯茶,你就是选择我们一边了。”

“我问一个不太聪明的问题,另外一边的下场是什么?”

“五名城已经不堪重负,为了保证五名城的高位水线,我们需要驱离多余的六通星人,同时将抛弃一部分过于沉重的质量。”

“谁是那部分过于沉重的质量?”小石至的问题,换来了一片沉默。“肯定不只是王轩兰,是沉默的主体吗?我们要背叛现在的一切?”

“在我的视野里,一定需要有人做这件事情,那便应该我们来做。存在本身就是意义,五名城只有继续下去,我们才有资格成为那些恶人。善恶、还是背叛,并非题中的关键。”单柔手中茶尚且滚烫,话语却冰冷异常。

小石至有些难以置信,握住手中的杯子发抖着。

他再次看向其余二人,结果也与上一次一样,武威永远少言多做,金忌此次却带着笑脸看着他。

面对金忌脸上犹如上瘾的笑容,小石至再次迷茫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选择,这事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而自己的选择,并不会改变即将发生的一切,理性上他为了石家、为筑城的基石,也只能站在他们的这一边。

感性上,王轩兰与他并无联系,想要靠近他也无法做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通知他?

小石至脸上泛起了苦笑,成为五名的第一课里,他学到了背叛。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坐在这里的人早就适当地抛弃了人性。

“王家的人心,石家的城墙石,金家的商道,武家的无敌境,单家的观空水塘。这些权重物里,怎么看,也不是人心最可有可无啊?”

“我们的判断不是基于价值,而是基于选择。事实会证明,这些需求也没有哪一个真的不可或缺。”单柔冰冷地说道。

“明白了。”小石至喝下眼前的茶水,让这一抹冰冷顺着喉咙直入心腹。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喝下这杯茶,至于真正动手的事情,那也不需要他这个半大的五名操心了。

不过王轩骄都可以死,那么现在的所有人里,又有谁可以不死?

原来五名城也就是表面光啊,感觉有点失望。

我有资格失望吗?

......

抹零去整的现今时序,失去声音的五名城,单柔的观空水塘。

这里本质上也是五名城,一个大气泡上的小气泡,具备着一些不多的独立性。

修铭与段宏的离开,是在众人眼皮底下进行的。

这盘棋的主导者是十七夜蝉,但在五名城这边最能称的上对棋之人,至少在王轩兰与修铭错过的时间线里是单柔。

王轩兰是再入五名城后,才重新看清棋局,而她又暗自知会了施娟儿。

‘未来’的装置,才在多方博弈后,塞入目前比例的三方配重。

而在未来的对话还没有落定时,这里对话节奏还在那些旧事的上面。

面对仇人,王轩兰表现的很淡定。

毕竟她的死亡太复杂,乃至到现在都还在那个过程中,所以恨的本身也会变得复杂。

对于王轩兰来说,死仇不是最大的那个问题。

最大的那个问题是...如果不呢?

“如果不是你们的干涉,你现在需要牺牲一颗星星,又自愿为夜色左右才能造成的‘未来’,可能在过去便由我打造出来。”王轩兰这时自然该是讥讽的神色,可她实际上非常的平静。

“你太贪了,所以不可能成功。”单柔反唇相讥。

“贪?”

“说是追求完美也行,过去的五名城太沉重了,这里能够诞生的‘未来’是有限的,没人下船的代价就是一起沉没。”

“没人下船,是因为船也在变大,当它足够大时,就能行向更好的‘未来’,这不好吗?”

“不要继续骗自己,船向前需要能源,而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充当能源。我们必须有所选择,这没有疑点。”

“所以问题是五名太弱,我们无法推动船前进啊!”

“呵呵~你这话不矛盾吗?谁想剥离五名权柄,谁将这船变得无比沉重?是薪柴不够。如果是这样层次的对话,我劝你不必开口了,我厌蠢。”

“厌蠢?你说我蠢?那么你告诉我,现在的局面,真的是你一开始的计划的样子吗?看似的棋手,却一直被夜色牵着鼻子。我想请问,现在桌上的谈话已经开始,五名却集体在外,谁才是砧板上的那块肥肉?”

王轩兰也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单柔的伤疤,彼此现在都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也就只能过过干嘴瘾了。

单柔无法辩驳,事实胜于雄辨,而她唯一能做的是将对方也拉入一个泥坑。

“那是我一个人原因吗?是谁独自站在一边。”

王轩兰语滞,这段对话确实有点蠢了,有些继续将格局往下拉的实话还是不说了。

她过去太骄傲了,根本没有发现五名之间早已离心,要是早一点发现......

“那就是根本就无法实现幻梦。”

“事到如今,又如何可以证明?”

两人或作听不见,僵硬地跳过这些各自棋局之内的错误。

场中还有一个唯一像是局外的人,施娟儿有凑近看乐子的天赋。

然而两人的武器,或招式,都没什么新意,施娟儿很想让两位高高在上的五名,先到下面的街坊去练一练再回来对垒。

可想到了五名城内现在根本没有声音,她们去了也学习不到任何的东西。所有的五城人都蜷缩在家,等着他们这些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决定整座城的未来。

娟儿这些想了想后,就忽然体会不到了乐子了。

没意思,还是那些差不多的戏码堆砌在一起,还是那些数量不多的人登台表演。

这样的框架,就没有什么意思。

破不了局,真没意思啊!也许这就是要不断换戏台的原因吗

施娟儿皱着眉头,双手托腮看着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位五名,五名也就这样。

一时间她有些后悔选择了这边,好像另外一边比较有趣一点。

至少他们应该不在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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