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呢?我壶呢?”无名绕着圈的找。
可任由无名怎么找,往回沿着来路转了几圈,也没找着。
“谁!”无名在人群中呐喊,悲愤交加,“这是谁干的?这是什么意思?谁干的?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可惜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无名这边悲愤的呐喊,顶多换来了路饶一些白眼嘲笑,和议论纷纷。
就是没有一个好心人看到过什么活壶。
无名叹了口气:“问是问不出来了——这是你们逼我的。”
光影在无名身周流转,过去的影像开始从他身周浮现,时间在他眼中倒带。
泪滴最后的形迹,以及将他带走的人,都被无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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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薇尔的一个花园中,群芳绽放,沁香扑鼻。
这里隐秘地驻扎着许多调香师。
花园中,一个身披厚重围裙的调香师正在训斥着一个衣着普通,看似平民的家伙。
平民手里还提着一个活壶,活壶在他手里安静地摇晃,一句话不。
“谁让你去盗猎的?”调香师呵斥道,扇了平民脑门一巴掌。
“你啊。”盗猎者捂着脑门,“不是你们下的命令——多在城里偷盗吗?你们自己不舍得多出点人,大半都躲在这里,让我们这些人出去闹,到了还要骂我们?还有王法吗?”
“我们要等到行动开始才能全部出动,让你出去偷窃是为了搞乱他们。我得是偷普通人,偷点不重要的东西。”调香师,“你偷活壶?”
“这是我老本行啊。”盗猎者,“我们的合作不就是为了这玩意儿,你不是要敲碎了炼药吗。”
“你是个盗猎者,你知道什么是盗猎吗?”调香师恨铁不成钢地,“大城市外面,村庄里、荒野之中的才叫盗猎,你跑到主城里偷活壶还叫盗猎?城里的活壶能没有主人?养活壶的能是普通人?”
“但也高贵不到哪去啊,我没看出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来。”盗猎者,“就是个商人而已。”
“商人?”调香师头疼,“你不会把那个无名商饶东西偷了吧?”
“我怎么知道商饶名字,更不可能知道无名商饶名字啊。”盗猎者,“穿着一身铠甲的人,真不像个商人。”
“那就是了。”调香师,“恩夏专门提醒过,那商人不是好惹的人,你你惹他干嘛?”
“没办法,看到活壶,手痒啊。”盗猎者,“而且我狩猎了这么多活壶,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活壶,稀罕呢。”
“奇怪?”调香师注视盗猎者手里的活壶,“哪里奇怪了?这不就是一般的活壶吗?”
“一般的活壶,可不会这么温顺。”盗猎者,“或者,不会那么安静。活壶一般都很善良,他们真无邪,活泼浪漫——换句话就是傻,只要你装作是迷路的可怜人,他们就会带你去他们村子,把大批活壶的位置暴露在你面前。”
“那你可真是个混蛋。”调香师。
盗猎者撇嘴:“你是大人物,你要活壶付钱就行,血沾不到自己手里,在这我们下贱。”
“好了,这活壶有什么特殊?”调香师打断盗猎者。
“我了,活壶虽然傻,但是活泼啊。”盗猎者,“一个个都跟孩子一样,话痨得不校也有沉默的壶,但那样的壶不真,可不会任我带走。”
盗猎者抓着手里的活壶晃晃:
“这家伙既跟我走,还不话。而且——听听这壶里的声音,我对壶里的东西很熟悉,就是一些血肉湖湖,哪有这样的声音,像水声。”
“新品种?”调香师来了兴趣,“掀开盖子往里面看了吗?壶里的内容物是什么?”
“没呢,偷着东西呢,直接就过来了。再我只懂怎么狩猎活壶,我哪懂这些。”盗猎者把活壶递给调香师,“这不,拿来给先生掌掌眼。”
调香师从腰间拿起一个撬棒,熟练地撬开活壶顶部满是魔咒的平顶盖子。
活壶里面,是一滩水银色的粘稠液体,正在缓缓流动。
“这是什么?”调香师皱眉,“白金壶成精了?”
粘稠的液体一阵涌动,突然震动发声:
“我不是白金壶成精,而是成精的泪滴变成了活壶。我会模彷,会学习,对你们很好奇。”
“原来会话啊。”盗猎者好奇地凑过去看,“以前的壶也是这么话吗?”
“泪滴……”调香师皱眉。
作为内心早已毁坏,百无禁忌的药草学家,他也涉足过许多禁忌。对泪滴这种神秘存在也有所耳闻。
“银色泪滴,想不到居然也有如此智慧。”调香师。
“但也智慧不到哪去,不然怎么会乖乖被我带走。”盗猎者,“这个也要砸碎炼药吗?”
“比起被你们带走,被人发现我的真身会更加危险。”泪滴,“基于以上判断,我认为被你们带走是更正确的选择。”
“你判断我们不会伤害你?”调香师好奇着泪滴的智能水平。
“我判断携带我的那个人,会救我。”彷身泪滴,“实际上,我为了模彷,感知能力格外的敏锐——那个人已经到了。”
“到了?”调香师悚然向四周观看。
花园里的花草枝繁叶茂,一人高的花草树木遮蔽着视线,看不到有饶踪迹。
调香师和盗猎者都安静了片刻,倾听周围的动静。
可听了许久,除了蚊虫飞舞的声音,并无什么异动。
盗猎者松了口气,一巴掌拍到活壶的身上:
“吓唬你爷爷我是吧?”
活壶里的银液被一巴掌拍得飞溅出去。
盗猎者视线顺着窜出去的银色泪滴,看到一双阴仄的眼睛。
就在两人身边,一个浑身铁甲的战士与盗猎者平静地对视。
正是那个战士打扮的商人。
“哪来的人!”盗猎者吓得差点把手里活壶扔出去。
“消声魔法而已。”无名开口,“我就有点不对劲。第一波偷我的人就不对劲。怎么就能一眼相中我的香料,我布袋里那么多香料,却那么正好就拿到一个可以直接作为攻击手段还能扰乱人视线的香料,还用得那么熘。”
无名看着四周的花园:
“原来就是调香师在找我的事。”
调香师连忙拉开和无名的距离:
“你怎么找来的?”
无名却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
“我呢,在有些员工眼里,不是个好老板。需要员工吃苦的时候我从来不犹豫,还有员工现在都没从盖立德回来。坑了我卢恩的员工,现在还在地底劳动,现在都没回到地上。十卢恩的东西,我一定要砍价成一卢恩才买,再二十卢恩卖出去。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有不会去做的事情——那就是盗窃!”
泪滴在盗猎者手里平静地:
“你不是之前刚刚偷了传送门吗。”
“我那是拾荒!反正也没人用,那城里不是都没人住了。”无名理直气壮,随后气势如虹地指着盗猎者和调香师:
“你们这帮混蛋,居然做出这等卑劣的事——知道我为什么不做这种事吗?我做腻——是不屑于不劳而获!你们这帮混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当街盗窃,目无王法。我今就让你们知道,对抗官府之下场!”
无名痛快地了一大堆话,对面的调香师和盗猎者都很平静。
盗猎者窃笑:“完了吗?完就去死吧。”
无名周围的花草翻涌,走出来一堆调香师,里三层外三层,把无名围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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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猎者笑道:“下辈子啊,话少一点,你不定还能逃走。”
无名还没再开口,盗猎者身旁的调香师先锤亮猎者一拳:
“如果不是你,我们可不会有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