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死装的人。
薛圆公公虽然不是宫女,但他长得比宫女还好看。
他的身材也很好,虽然可能没有女子香软,但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可不是骗人。
最后,前两天他不小心看见薛圆在被子里换袜子。
嘶!好小、好白……
他想……
进忠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真的好装!
几番自省后,进忠不知悔改,下意识地又往雪鸢那边瞅,但下一秒却与一双明亮眸子对了个正着。
……
完了,被发现了……
进忠感觉脸上像是在被烈火灼烧,他想将头扭到一边,但身体这会儿却仿佛不听他的使唤,只能继续这么直愣愣地对视着。
他的脸,是不是红透了?
雪鸢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直偷看他的人,直到看着这人变成一只煮熟了的大虾才坏心眼地将眼神挪开。
她若有所思。
难道,这人有点儿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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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节之后没多久就是重阳节。
由于还未出孝期,登高的活动就暂时免了,但享宴祈寿的习俗却不能少,谁让宫中还有一位太后在呢?
因为晚上要准备宴席,雪鸢今天特地上了个晚班。
她看着上值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便打算出门,没成想却正好与慌慌张张衣衫不整的进保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
“薛圆公公!”
进保求救似地一把抓住雪鸢的胳膊。
“你有多余的腰带吗?”
“啊?”
看雪鸢疑惑,进保将自己昨天去茅厕时腰带被偷的事说给雪鸢听,并气愤不已地拍桌大骂。
“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做的,我腰带的颜色又不是谁都能用,偷什么不好偷腰带!”
“一会儿就要伺候皇上去宴席了,我本想着先上个茅厕,没成想腰带又不见了!我只好赶紧跑回来。”
“冬装只发了两套,腰带也只有两条,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
“本想借进忠的,但他的昨天也被偷了,现在只剩下身上那条。”
“所以……”
进保眼巴巴地看着雪鸢。
雪鸢扶额,这明显是御前之人的手笔,看恶心程度大概率就是王钦。
他估计打着今日宴席让进忠进保不能出席,然后自己上位的主意。
雪鸢拖出自己的箱子,借着箱盖的遮挡从空间里把当时自己不要的两条腰带拿了出来。
“给。”
“太好了!”
进保本来都要气死了,此时峰回路转顿时有些激动。
他直接扑上去给了雪鸢一个熊抱以示感谢。
可这时,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