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们匍匐前进,任由自己被大雪掩埋,借助自然条件的庇护,加上如同机械一般冷酷的作战意志,让他们成功避开了霜镀在侦察科技上的优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多玛特镇。
系统提示他们已经进入危险区域,但军人们不予理会,他们躲到高墙之下,按照狙击手的观测和指示,立刻找到了一处墙壁的缺口,两名军人单膝跪下,用手搭桥,让同伴们踩着蹬上,蹬墙的士兵谨慎地一手持着步枪,一手撑住墙壁,缓缓地翻过身来,观察片刻后,便轻轻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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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夜视仪,但有军人立刻想到了解决方案——把游戏设置里的曝光度调高,能够勉强看到黑暗中的人形。
“两点钟方向,一名带犬巡逻兵站岗,绕开他们。”
“了解,正在移动。”
“四点钟,五十码位置,民房二楼阳台,有一名精准步枪射手。”
噗——
狙击手拉下枪栓,一枚滚烫子弹壳抛出去,落在雪地中,瞬间就被冷却。
“击毙。”
“渗透小队注意,两名巡逻兵即将与你们前进路线交汇,请解决他们。”
他们趁黑前进,在多玛特镇的房屋间移动穿梭,巡逻放哨的霜镀镇压部队成员打着哈欠,手里端着自动步枪,对于无聊的战事毫无兴趣,他们开始怀念家里的奶油饼干,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还在责骂自己赚钱不努力以及每个月的房贷、车贷,立刻就沮丧起来。
正当他低头抑郁的时候,两名炎夏军人瞬间从阴影中扑出,一人抬手勒住他的脖子,用指关节掐住他的颈动脉,致使其迅速窒息昏迷,另一人从栅栏后瞬间用钢丝勒住对方脖颈,两名军人整套动作悄然无声,把目标直接拖入阴影中。
周围有着军犬巡视,鲜血的气味儿会引起注意,这样击昏是最好的选择。解除武装后,两名军人换上镇暴部队的装备,光明正大地走出巷子,转了一圈,把地形摸了个清楚,便转而进入到霜镀的驻军营地里。
吱嘎——
大门推开,冰冷的霜雪和砂砾立刻引起了里面公国党成员的注意,但一看是古兰特的面孔和装备,倒也没惊奇,依旧各自喝酒、聊天起来。
“我家的土地让贝穆德斯的给收了,这群可恶的土匪,抢走了我们的一切。”
一名公国党的士兵喝着闷酒,不快地说道。
旁边的人听他这一说,哂然一笑:“嘿,岂止是你家的,我爸爸可是公国的子爵,都是因为这群刁民暗杀了大公,全家流落到这般田地。”
“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反抗,贝穆德斯那群混账只考虑国家的尊严,就不考虑一下反抗的下场——自己没本事移民去霜镀,就非得带着全国人民一起完蛋,反抗?反抗有个屁用,能像我们跟着霜镀人吃酒白嫖吗?”
公国党的残余分子大多数是古兰特的精英阶层、地主和贵族出身,他们对于共和国不屑一顾:一群草民贱婢,安心给霜镀人打工不好吗?享受着大国的庇护,用着霜镀的石油和能源,老老实实当个农奴,多舒服。
两名潜伏的军人不动声色地走入地下,他们怀里藏着有爆炸物,以交枪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就能找到这些人搁置武器的军火库,临走前,他们还听到有一名自称伯爵之子的公国党人傲慢地说道:
“刁民总是目光短浅,这背后肯定是天环、红箭和正旭的资助,他们以为独立了是好事吗?霜镀人带着文明和财富而来,没有霜镀,谁买古兰特的粮食?”
“我可不在乎国家大事,我只想回到我以前的生活,回到我那两万四千亩的种植园,在葡萄架下读诗,周日便去公国猎场里,骑在马背上,带着我心爱的亥伯龙手工定制拉栓步枪,十字准星瞄准猎物,轻轻一扣扳机——啪的一下,那刁民背后绽放出惊艳的血花,踉跄着几步,晃晃悠悠地倒在草甸上,那场面真的美极了。”
“那实在是太诗情画意了,我是个俗人,就喜欢飙车,开着巴尔曼跑车在城市公路上风驰电掣,副驾驶坐着美妞,她手里端着我的枪,谁敢超我的车,我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他的后备箱上。有一次还有个女人愤怒地要我赔偿他那被流弹打死的老公——我随便甩给她3万德比,当天晚上可是叫了一夜。谁让这些贱民敢超贵族的车的,活该死。”
他们抱着温热的啤酒,讨论着过去的美梦,那些黄金岁月伴随着大公的死去而一去不返,丝毫没有人察觉到,两个混入其中的炎夏军人,目光闪过不快。
片刻之后,两名交了枪的军人又从地下返回,一名公国党士兵还吆喝道:“别急着回去,来喝酒啊。”
两名潜伏的军人对视一眼,开启【伪装模式】,换上自然的口吻,笑了笑,解释道:
“巡逻太累了,先回去睡了。你们继续乐吧。”
“酒可是好东西啊。”公国党的士兵不以为意,纪律相当松懈,又回到那边聊天划拳。
两名伪装军人不慌不忙地离开,并友好地带上大门,片刻之后,他们的背后瞬间爆炸起火,整个屋子的天花板冲上了半空,浓郁的烈焰瞬间将整个驻军营地吞噬。
还在休憩中的法则四机关被瞬间惊醒,她们刚爬起来,仓促扣上内衣和外套,撩起步枪,正准备冲出去时,窗外立刻被丢进来了捆绑着弹珠、石块的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