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渊霜镀226.我推的澳兹“退散,你们这群肮脏的废铁残渣!”
李德维登斯甩动利刃,红色的利剑立刻铺满剑光,将成千上万头机兵掀翻在地,它们的机械身躯中旋即锈蚀,如同腐烂的血肉一般爬满了肥硕蠕动的蛆虫。
曾经的欧米伽强者,半神骑士,利齿峰的接班人,纵使千年时光将他的位格泯灭,身躯腐坏,可技艺却没有丝毫退步。
他冰冷地甩动剑刃,纯粹的发力将空气臣服为自己的奴仆,驯服似猎犬一般扑向敌人,炽热的空气斩击与空气摩擦,甚至浮现出一阵刺目的红色烈焰。
【流星斩】
高阶【毁灭】系道途的剑客,必须掌握的技巧。
只要在大气内搏斗,【流星斩】是最简单粗暴,也最省力的攻击方式。近可击退压制敌人,远可放风筝打游击。
最关键是,它不消耗任何超凡能量,而是对刀剑的技艺有着无比严格要求。
李德维登斯冷漠地挥动诅咒利刃,他左脚践踏冰雪,右脚践踏机械尸骸,烈火和寒冰交响,颂奏起一首名副其实的‘冰与火之歌’。
毁灭的韵律积极浮动,而机界公民的袭击也变得疯狂起来。
李德维登斯很平静。
他的心灵和身体在一千二百年前死去,如今活着的,只剩下枯竭的灵魂。
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驱逐这些【社会】公民,也只是分内之事,就好像人会挠痒、会打喷嚏、吐痰一样,驱逐掉身上的害处。
仅此而已。
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激动起来,既不懂得仇恨,也不知道兴奋。
仅仅是这样挥动武器,重复着无意义的杀戮,作为灵体的他,对此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
远处的索菲亚·马琳突然被甩到山体上,三台战斗机甲重新聚合,形成一头有着重型武装的红白机械龙,它甩起尖锐的利爪,将湖中仙子反复拍打撕扯,背后的尾巴鞭笞大地,作为支撑,将它沉重的身躯瞬间抬起,使得机龙可以抬起粗壮的钢铁脚掌,狠狠碾压在索菲亚·马琳身上。
轰!
烟尘喧嚣而起。
李德维登斯冷漠地旁观着,没有任何表示和支援的意思。
湖中仙子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她自作主张地想要保护法利西亚的英杰墓地,李德维登斯没有求过她,只是跟她有着共同的目的而已。
他瞥了一眼,便继续起自己的杀戮。
重复,单调,碾压的杀戮。
他的思维枯竭,情感寡薄,既不懂得感恩,也无法思考变通。
看到敌人就杀掉,看到友军就放过,平等地漠视一切人。
也许是因为位格被磨灭太久,就连星渊的诅咒都不再纠结于自身。
如果不是此刻的屠杀,唤起了机兵的恐惧,或许,李德维登斯早就被世界抛弃了。
他抬起剑,正欲对准下一个山头,清空机兵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敏捷的身形从面前一晃而过。
“嘿咻!”
焦糖蜗牛凌空一跃,操控殖装尖兵在空中连续蹬跳转向,同时端起血压炮一通开火,压缩的血液将数个机兵当场击穿粉碎。
“厉害啊,枪枪命中!”
加里敦跳到他旁边,甩出一发电浆炮弹,夸赞了一声。
“过奖了,全靠这台殖装尖兵。”焦糖蜗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加里敦白了他一眼:“我说的就是殖装的辅助瞄准。”
“……”
焦糖蜗牛嘀咕一句,突然背后感觉不对,转过头,立刻对上了李德维登斯的视线。
爱普西龙阶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两个开着德尔塔阶殖装的小阿尔法被生生钉在了原地。
“卧槽——”加里敦浑身一僵,如坠冰窟:“完蛋了,他是不是要追究我们放火的事儿了。”
两只眼睛跟对方12只瞳孔对视,让焦糖蜗牛一瞬间不知道该看哪里,但他也不知道为何,丝毫没有一点加里敦那样的惊恐感。
白狼头盔,脖子上缠绕着黄铜锁链,褪色甲胄,以及猩红诅咒的长剑。
这样的形象……好眼熟。
焦糖蜗牛有点恍惚,双眼亮起绿意。
“……【破妄之神】吉奥·贼鸥。”
李德维登斯发出灵魂呓语,直接与他单独交流起来:
“你以不同的形式延续了下来,虽然这花费了足足五千年时间……你与【裁缝】的仇怨,也该了结了。”
焦糖蜗牛的脸上露出笑意,双唇紧闭,和李德维登斯面对面交流:
说这话时,焦糖蜗牛故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加里敦。
“……这个也是?”
焦糖蜗牛颔首,认可了这一说法。
有那么一瞬间,李德维登斯干瘪的心脏仿佛挑动了一下。
李德维登斯转过身,没有说一句话。
加里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头,看向旁边同样一脸茫然的焦糖蜗牛: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到啊,我业余玩家你问我?。”
焦糖蜗牛摆摆头,端起血压炮,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割草去咯!”
加里敦吐槽道:
“哪个业余玩家游戏时长跟职业玩家一般长的,你家人就该给你申请个健康游戏时间,也不知道是上了工科大学还是电竞大学。”
“加里敦快看,我发现血压炮有个好玩的玩法,像这样:”
焦糖蜗牛端起血压炮,切换到十倍瞄准镜,对着远处一个乌漆嘛黑的玩意儿,扣动内置扳机:
“滋————崩!”
高压蒸汽外泄,血红的血水在强大的压力下压成一团炽热的高速流体,横跨数公里,在对方身上溅起一片红印。
出于恶趣味,焦糖蜗牛用血压炮仔细地勾勒出一个双弹加农炮的形状:
“噫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好好玩啊!”
“卧槽牛逼,还能这么玩的,我要在它背上画个喜多川海梦,再画个绪山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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