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去过。”
谢琼文摇了摇头,倒也没有替过去的自己辩解,只是如实说道:“以前我虽然有过放荡,但是西丰楼那种地方还是不会去的,倒不是说什么我过去也还恪守着底线,只是那时我要找也是找的名妓花魁,西丰楼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就算是去玩我也嫌跌份掉了档次,所以向来是不去的。”
曾经的谢公子,惜羽毛好面子,他要的是人前风光,所以花魁名妓们的腰肢他是有搂过,因为这哪怕是在文人之中也可谓高雅,能引以为风流招来羡慕,但如果去的是西丰楼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可就不是什么能大肆炫耀的了。
“不错不错。”
张天天点了点头,但不错在哪儿,她没有说。
不过谢琼文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猜想,他毕竟也是听闻过西丰楼是什么样的地方,有感而发地微微叹了口气。
以前读书读来的流于表面,不过是做文章时的思路,有时看见了书中疾苦在现实中上演却未必有什么感触,毕竟这些悲愤难鸣与天水谢家的大少爷能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他有时还是悲愤的缔造者。
如今渐渐接触到了儒家圣贤们的所思所想,才有了这一声复杂无比的叹息声。
距离去观礼开启修身林还剩了段时间,在这书院里偶遇到的两伙旧识没有合在一起走动,其实白玲儿倒是想屁颠屁颠跟着徐真人一起,只不过高胜凶有他的心气,矜持着不太乐意,看在刚才老高也算配合了一次,没有把脆水晶的真相公开,白玲儿也就大发慈悲,没有把他抛下跑去跟徐真人一块儿玩了。
分开之后,谢琼文带着白玲儿和高胜凶在书院内闲逛风景。
来到了一座凉亭内。
“新秋亭?这亭子里的柱子上还刻着首诗啊,有什么说法吗?”
白玲儿走进凉亭内,刚坐下来歇歇脚,便注意到这明显新落成不久的亭子里面有一首诗,就诗文还就刻在亭子正中间的柱子上面,进亭中歇脚的人想不看到都难。
高胜凶撇了撇嘴,说道:“这是那首新秋词,徐真人一共有两首诗,除了那首咏月的,便是这一首立意极新,摒弃了秋来多寂寥的新秋词了。”
谢琼文微微点头,笑着补充道:“高使者所言不错,我能补充的是这间亭子出自何大先生之手,包括亭子里的诗文也是何大先生亲手刻上,据说徐先生便是在这里吟诵出的那首新秋词,何大先生得之欣喜,立下此亭以为纪念。”
因为何大先生很有底线,没有冒冒失失就把徐先生说成是新秋词的作者,所以书院弟子也很注意这一点,甭管心里怎么想,但嘴上都和何大先生保持着一致。
就仿佛这首新秋词天生就没有作者一样。
在有鹿书院里能有这么一间亭子纪念一首诗的问世,可是极为难得事情,都不细究诗情要有多高才能打动一位大先生,就只需要反推一下,如果随随便便就会以亭子或是别的什么来纪念一篇诗词亦或者文章,这处儒家圣地里面岂不是每走几步就能见到用以纪念之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