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要是直接说出来,想必大焱朝廷也确实是会郑重对待,重视程度未必会低于江扬郡大灾,毕竟一位皇子的真假与生死,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了大焱王朝的国祚。
但问题是,再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出东西来。
查不出来自然就不会有后文。
反而是打草惊蛇。
可能让阴浑子知道他安插在玉京城里的这枚棋子已经暴露了,也就连与有心算无心的这点小小优势都将不复存在,阴浑子警惕起来之后,已成为他的一具傀儡的七皇子定然会变得更加危险。
徐年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这么说很像是无理取闹,但仅仅是郑重对待恐怕还远远不够。”
“郑重对待也是郑重地多花些功夫去查,但这件事情没有证据,下再多功夫也查不出半点线索,得要所有人都愿意把我空口说的一句白话当成真相对待才行。”
“而且这还不是一件小事。”
“就如我刚刚所说,耸人听闻。”
“正常来说,可能就算有一个确切的证据摆在面前,别人都不一定会信。”
这听起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问题严峻到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要有证据.
但想要有证据,就得等到事发之后才可能有
可等到事发之后,就未必来得及挽回事态了。
张天天一只手横在胸前,抱着另一只手的胳膊,手掌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这样的话……我印象中儒家好像有手段证明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不知道适不适用徐哥正面临的难题?”
徐年若有所思。
对。
儒家确实有这样的手段,他自己还亲身体会过。
徐年和朱楼大楼主各执一半的玉圭,正蕴含着儒家的君子一诺,其效用之一便是约束徐年和朱楼大楼主彼此真诚不相互欺骗,不能违背立下的承诺。
说起来。
朱楼大楼主把那枚神秘铁片拿走之后,也已经过了挺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后文?
张天天提议道:“徐哥不如问问老张吧?”
“虽然老张也就这这段时日勤奋了点多翻了些医书,往日里都是捧着壶茶闲坐在院子里从早喝到晚,但不得不说老张他在玉京城里还是有些薄面。”
“徐哥真要有什么难处,或许老张可以帮你解决哦。”
张槐谷的薄面,这可就有够大的了。
出入皇宫都是红袍大太监带着八抬大轿到百槐堂的门口来接送。
就这面子。
放眼玉京城,有几个人能有?
恐怕就连大焱天子的子女,都未必能有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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