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搬山鲎和银鳞铁甲蟹互相对视一眼,直接钻入湍急的大江中去。
“哪里逃!”
那姗姗来迟的山羊胡练气修士举起一颗蕴含古意,通体湛蓝的圆球型法器,灵气注入,那湛蓝法器慢慢迸射出一股灵光,两边江水皆倒卷而回。
倘若是那两头妖兽没有被赵宗汨赵宗明二人牵扯住,而是刚开始便钻入江中,凭借着水行妖属天生的水中逃遁本领,那定波珠缓慢的灵光可能还留不下他们。
但此时江中江水倒卷而回,江中竟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地,没有一滴浪花。
那两头妖兽没有了天然的江水屏障,面露惊恐之色,齐声发出怒吼。
赵宗汨赵宗明哪里还能让它们逃得命去,又是一条雾龙,一道火柱打去。
眼看那两头妖兽马上便要殒命当场,从那远处江水之中竟然冒出一条油光水滑的水狈。
那水狈手中举起一块形制古朴的令牌,那令牌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一个古代的宫殿。
水狈将这令牌朝天扔出,一道精血喷在上面,那令牌吸收了精血,在空中“嗡嗡”颤动起来。
其下的江水似乎也受了这令牌感召,也开始嗡嗡作响,这响动越来越明显,甚至连原先被定波珠定住的江水也有些不受控制,开始发出剧烈的晃动。
“不好!”
那山羊胡修士大喊一声。
“速战速决,这定波珠快坚持不住了。”
赵宗汨赵宗明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使出手段。
赵宗汨肩头的另一头雾兽猛然跃出,变作一条巨大的鱼龙,赵宗明也双手连点,召出数十把火刀。
那威势巨大的鱼龙和火刀直接朝着江底那两头妖兽飞去。
那银鳞铁甲蟹没有了一只巨钳,体表还浮现出一条条阴气凝结的条索,模样甚是凄惨,此时只能依仗他这一身寒铁甲胄。
那搬山鲎还想还击,体内妖力全数运转,几乎被融化尽半的小山被它狠狠丢出,迎上那鱼龙和火刀。
那条鱼龙虽然身形庞大,但毕竟是由雾气凝结,眼见那半座小山飞来,雾气分散,那小山砸了个空,只消弭了其后的火刀。
赵宗汨手中继续掐诀,那原本分散的雾气复又凝结在一起,朝着那两头妖兽打去。
“坚持不住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山羊胡修士的定波珠灵光再也定不住两旁飞卷而回的江水。
“轰隆隆——”
那雾气鱼龙撞上江底白地上的两头妖兽。
与此同时两边的江水也哗啦啦落下,很快那白地便又成了一条宽阔湍急的巨江。
赵弘殷和赵家的真气修士在远处甲板之上,那虾兵蟹将没有多少灵智,攻击不到架风飞着的练气修士,只得攀爬大船去和赵家修士缠斗,此时已经几乎被打杀干净。
赵弘殷瞳术运转,将这双方练气之战看的明明白白,头上已是冒出一阵白毛汗。
“到底如何了。”
赵弘殷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