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八姑被困在阵中,不管往哪边走都有雷火霹雳打她,那一道道霹雳烈焰打在雪魂珠上,将外面的冰魄神光震裂,再灼烧打磨里面的白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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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仗着此宝大杀四方,不断毁掉人家的飞剑法宝,这回轮到她心疼了。
她一时冲突不出,倒也没有坐以待毙,默默观察推算此阵躔度变化,正应在十二元辰之上,即便火无害不来,再过两三天功夫,她和雪魂珠至多损些元气,照样能够脱困,当然,前提是这期间不能再出其他变故,比如烈火祖师或者太乙混元祖师突然出现,若是他们出手则又是一番光景。
火无害浑身发火一头撞进来,把外面的华山派弟子弄得挺懵:“这是何方道友啊?看这火法用得厉害,必是我们华山派的弟子,只是我们怎么都没见过?难道是掌教师尊在外面新收的关门弟子?”
有那长一辈的,也很是惊讶:“这手段颇有些昔年火星子杨烧的神威,难道他的传人?”
火星子杨烧是烈火祖师的师弟,当年他跟烈火祖师,还有毒龙尊者的师弟史南溪合称“华山三凶”,在宋末时候死在天山,这事华山派跟烈火祖师同辈的还都记得。
阵法里面的邓八姑也很懵,以为来了华山派的能人,急忙伸手一指,从雪魂珠上射出一股寒潮,迎着火无害涌过来。
火无害手指一枚尺许长的圭符,正是那离合五云圭的阴圭,经过百日祭炼,已经能够运用由心,向前一指,前端射出一股清光,笔直地射向寒潮,犹如热刀切牛油般将其左右分开,口中唤道:“邓师姐莫要误会,我是小弟火无害!”
邓八姑纳闷:“你是谁的师弟?”
火无害说:“我是家师时真人在东海收的徒弟,这段日子都待在福建太姥山炼宝,今天刚刚出关,接到恩师飞剑传书,说师姐有难,让我来此地接您回去海灯寺。”
邓八姑看他也不用什么手段护身,就那么站在熊熊烈火之中,只有在烈焰霹雳轰向他的时候用手里的圭符将其击散,便说:“你既然是小师弟,又是师父派来救我,且先说说,眼下如何出这火阵?”
“这个简单!”火无害四处望了望,猛然间张开嘴巴,借着东南巽气奋力猛吸。
周围的烈火全都被他真气摄住,疯狂往他嘴巴里涌入,那炽热的火焰,钢铁遇上裂成铁水,岩石着上便成岩浆,邓八姑若是没有雪魂珠也经受不着,早就被连人带剑炼成飞灰了。
火无害却不怕,吸这些火气跟玩似的,吸到肚子里还很舒服,吸完东边的吸西边的,吸完南边的吸北边的,东西南北全都吸了一通,偌大的火云开始变得千疮百孔。
那十二个布阵的华山派弟子奋力摇动都天烈火旗,打出一道道烈焰雷霆,万丈火光,重新生出许多烈焰,可新生的供不上他吸的速度,简直跟长鲸吸水一般,顷刻之间吸得满肚子火气。
“呃……”他打了个嗝,耳朵里窜出火星,鼻子里喷出火气。
天上地下,近处远处,华山魔教,所有人都看呆了,连站在他旁边的邓八姑也看呆了,心说我师父这是收了个什么东西?
火无害吸完火气,跟周围数十位华山派弟子说:“你们这些火气不行,还是我给你们来点吧!”
他一扬手,便打出三百六十团太阳真火,初发时只有豆粒大小,飞到空中急剧涨大,变作车轮一般,烈焰滚滚,好似同时升空三百多个太阳。
接着“太阳”爆开,每团分裂为三百六十团太阳神焰,这回涨的更快,火焰白炽,霎时间天光大亮,方圆百里之内全被照得白昼一般,远处有村子里的公鸡以为到了日出时候,开始此起彼伏地啼鸣……
这些太阳真火混在一处,结成偌大的白炽光云,里面全是精炼的太阳神焰。
众多华山派弟子齐声惊呼,只觉得炽热逼人,灼浪扑面,纷纷向后避让,可是那十二个布阵的全部都陷在光焰云海之中。
“不好!”为首的华山弟子大吼一声,传音各处师兄弟赶快施法。
如今都天烈火阵还在,他们借着阵势还能跟太阳真火抗衡,一旦火熄阵破,他们凭借自己本身的实力根本无法在这火海之中生存,都要被烧成飞灰!
十二个人同时施法,原先他们是凌空站着的,这回纷纷盘膝坐下,双手掐诀,不断鼓荡真气,十二杆都天烈火旗悬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被他们法力催动,不断摇晃,每摇一下,便有“轰隆”一声雷响,爆射出一道霹雳,千道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