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推算和感知,他那里也布置着大日如来神灯阵,虽然跟海灯寺这里先前所布置的同名,但威力有云泥之别,他这阵法分为五部分,各自衍化成一个小世界,东西南北由他四个魔王化身主持,中央由他本尊主持。”
时飞阳说:“中央阵法由我亲自去破,东西南北四阵,需要你们去。这五个阵法,我也只能推算出一点端倪,只知道里面的魔境十分厉害,非得是道心坚固之人方可破之。只是颇为凶险,你们谁愿意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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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互相看看,都不愿意被人小瞧,纷纷开口争着要破阵。
时飞阳便点选了苏宪祥去破东方魔心化生无尽世界,桓玉辅助;邓八姑去破南方魔火炼狱无间世界,熊曼娘和刘泉辅助;姜庶去破西方魔光普照无量世界,朱常源和巫青阳辅助,张锦雯去破北方魔阴炽盛无穷世界,孔凌霄和林绿华辅助。
虞孝见时飞阳没有选他带队破阵,心里面很是不服,明明他是最早过来的,还是主动要帮助时飞阳去对付一灯上人,石明珠石玉珠也是他找来的,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人。
他绝对是个核心人物,又是昆仑派钟先生的大弟子,如今却不能带队破阵,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闷气。
时飞阳将五组人的任务都分派完毕,让他们各自准备,定下明日就杀奔佛光山。
单说这虞孝,在房间里面打坐养神,心却总是定不下来,总觉得心口有口气不能顺平,无法彻底静下心来。
他努力闭上眼睛,可还是很烦躁,最后终于放弃地睁开眼睛,眸子里通亮,炯炯有神。
霍人玉说:“大师兄,伱怎么这般不安?”
虞孝从床上跳下来:“我这不是不安,我寻思上次中了传灯老魔的邪法,在人前丢脸,时真人瞧我不起,连咱们昆仑派都看轻了几分!我前些天东奔西走非要拉几个人来,也正是这个缘故,没想到时真人还是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
霍人玉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今天晚上提前去佛光山,不说能直接取了一灯老魔的狗命,至少也得宰下几颗秃头,好让人知道我们昆仑弟子并非都是酒囊饭袋。”
霍人玉心说,你现在跑去,被人打杀了,或是当场擒住,明天吊在佛光寺门口,岂不是更加让人坐实了我们昆仑派弟子连酒囊饭袋都不如了?
可他知道大师兄的性情,想要劝肯定是劝不得的,只能也跟着一起去,万一出现什么变故兄弟两个也好有个照应:“那你还找明珠姐姐么?”
“这是事关我们昆仑派名誉的问题,找她武当派的弟子做什么?再说了,那一灯老魔法力深不可测,手底下又有那么多爪牙,让她去跟着,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还来不及顾着她呢。不叫她去,就咱们两个。”
两人悄悄离开偏殿,见外面夜色浓郁,静悄悄的无人发现,便施展昆仑派嫡传遁法,化一股清风飞出寺外,直奔喜马拉雅山飞去。
他们两个自以为悄无声息,无人发现,实际上有好几个都被惊动,如邓八姑、火无害、刘泉、苏宪祥等,但毕竟互相之间并非很熟,不愿多事,料想自己既然发现,时飞阳必然也能发现,既然不管,便是任由他们离去,便都没吭声,继续打坐修炼。
时飞阳确实知道他们离开,事实上,他早就算出来这两人今晚的动向,因一灯上人天天用晶球窥探这里,他做些小动作借着花煞神珠的幻象掩护还能避过,大的动作必要被对方发现。
所以他自己不动,如邓八姑、火无害、苏宪祥这些厉害的也不动,也不做嘱托指派,只是造出了势,虞孝自然心生不服,自然要去趁夜劫营。
一切都不是时飞阳安排的,是虞孝自己去的,一灯上人所有的注意力,不管是晶球照应还是天魔感应全都在时飞阳身上,余光扫着邓八姑他们,虞孝是余光之外的,根本没有注意过,因此他却是不知道虞孝两人今晚要去。
再说虞孝和霍人玉兄弟两个,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不敢御剑,就用遁法赶路,又怕对方看到遁光,尽可能地敛迹潜踪,贴着地面不过三五丈高的地方矮矮地飞去。
川西距离喜马拉雅山内的雪山雪谷尚有许多距离,期间地形复杂,山势起伏落差极大,有的地方更有冰雪覆盖,两人行得甚是艰难。
他们飞了能有小半日,约莫快要到了,忽然看到前方数十里外的密林中有火光闪耀,寻思已经到了佛光山。
两人更加谨慎地隐蔽身形向前飞遁,越飞越近,终于看清,是一个山谷里面有个山洞,没有洞门,里面火光跳跃,仿佛点了一堆篝火。
“这是什么地方?”虞孝问霍人玉。
霍人玉自然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咱们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别的剑仙清修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