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红光飞去,只一卷便收了回来,“时飞阳”消失,手里多了一截红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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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大怒:“小狗焉敢戏耍于我!”她飞将起来,在天上四处瞭望,往东、西、南、北四处急速飞去查看一番,不见有什么人,气势汹汹飞落回来,命弟子把那五个昏倒在地的救活过来,仍旧看守谷口。
这次,她给每人都分了五根红云散花针,告诉他们:“若再遇到来历不明,出口不逊的,就用散花针打他!”
再说时飞阳,知道这场交易是做不成了,红云自作自受,自己找死,他也没必要一定要救人,只要拿书便是。
山谷里面宫殿不少,亭台楼阁,好多重院落,人口却不是很多,一路行来,正经的修行人不过十几个,还有大约五六十个普通凡人杂役婢女等。
时飞阳正行间,忽然看到一个女子,手里拿着根长鞭,美滋滋地从一个宫殿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好容易求得这个美差,师父说那小子是玄门正宗的路数,跟她最恨的峨眉派颇有许多相似之处,让我们好好招待客人。
只是我朱恨娘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那样好的少年郎,不但长得好,根骨也好,看着就让人想要亲近,啧啧……若他不是仇人家的路数该有多好,我必然求着师父,将他赏给我……”
时飞阳听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竟似有个峨眉派的弟子在谷中做客,其中细微之处又有些自相矛盾,不清不楚的地方。
他便跟着这朱恨娘后面,径直上了鼓楼。
在鼓楼的梁架上吊着个少年,身上只剩下一条犊鼻短裤,前胸后背上面血痕纵横,有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头上插着六根金针,神情甚是萎靡。
朱恨娘走到近前,把鞭子弄得“啪啪”地响:“你小子还不肯屈服么?”
那少年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恨娘说:“杨诩,师父说了,等这次事完就要取你性命,还要用你的元神炼那上古元象神幡。我昨晚为你苦思一夜,想出来一个计策,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活命,就是咱们两个结成婚配。你入赘到红云城嫁给我,到时候咱们成了夫妻,师父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将你也收入门下,传授她老人家的绝世仙法……”
时飞阳在暗处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少年依旧不做任何反应,只把头往另一侧转过去,哪怕闭着眼也不愿意面对这位朱恨娘。
朱恨娘感觉到被羞辱,气得咬紧了嘴唇,寻思还是要给这小子厉害瞧瞧。
她抡起鞭子,狠狠抽下,用法术祭炼过的藤鞭又软又韧,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在杨诩的胸膛,登时把昨天勉强凝固的血口又给抽开,鲜血直流。
杨诩痛得身子一震,微微皱眉,还是不做任何回应。
朱恨娘连抽十几鞭,越抽越气,又拿出十二根针,扬手打出去,分别刺入杨诩的两颊、肩窝、胸口、肋下等处,不忿地问:“你为什么不理我?我配不上你吗?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给你用大刑了!”
时飞阳不耐看这种事,又是隐身偷窥,好没意思,红云弟子折磨峨眉派的人,跟他也没关系……
他准备离开,自去寻找《蚩尤三盘经》,下意识地觉得杨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刚开始以为是叫“杨许”,还觉得有些怪,转而觉得应该是“杨诩”,三国演义里不是有个叫贾诩的嘛,这个读音应该就是这个字。
“杨诩,杨诩……”不记得峨眉派有这么个弟子,应该不是原著中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峨眉派哪位长老的徒弟。
峨眉派向来是小辈出来行道冲锋,然后必有长辈看顾,就算没有长辈也会遇到旁门中的舔狗上赶着救护,这次也不知道会是谁来救这小子脱困。
他已经开始往楼梯下面走,又在心里念了几句,猛然间想了起来,杨诩不是峨眉派的,是青城派的,还是姜庶的徒弟!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合着该救他的长辈竟然是我?
时飞阳立即返回钟楼顶上,朱恨娘正在施法,让那些金针上面燃起魔火,如同节日里的烟火呲花,不断喷射出大量火星,一边烧着一边扎在穴窍之中,在肉里剜、挑、刺、划,除了筋骨肉皮上的痛苦,针上附着的法力又勾动气脉。
人身经络外连手足内入脏腑,这样火气向内焚烧,又能让双手双脚或酸或麻,或被万针攒刺,或如热刀切割,内里心肝脾肺肾同时如被千刀万剐,烈焰烧灼,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痛苦难过。
那杨诩终于忍不住攥紧拳头,痛得全身透汗如洗。
原先时飞阳以为他是峨眉弟子,看着他受刑心中毫无波澜,这回知道是自家孩子,感觉就不一样了,一步迈过去,转到正面,劈手给了朱恨娘一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