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阳着实夸奖了他几句:“这也算是红花姥姥给你带来的好处和价值了,走吧,咱们再去破她的洞府禁制。”
他带着朱常源来到红花姥姥洞府门前,从洞口到内部,也被红花姥姥布下重重禁制,这个就非朱常源能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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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洞门已经被红花姥姥用一块神泥封住,变化成了石壁的模样,另在旁边变化出来一个洞门,若从那边进入,里面也有通道,也能找到洞室,还能遇见一个“红花姥姥”,但最终是一个极厉害的杀阵。
时飞阳自然不会受她迷惑,直接找到真正的洞门,取出燧人钻,直接凿过去。
“喀喇”一声雷响,洞门被炸成一团烟尘,时飞阳让朱常源用戊土精气把这团土气收了,日后炼气布阵都是极好的。
进入里面的通道,又是重重禁法,大阵套小阵,小阵连大阵,有幻阵,有杀阵,有子母连环阴阳阵,有红花赤焰火盆阵,期间颠倒阴阳,错乱五行,扭曲空间,各种手段玩得花样百出。
时飞阳走在前面,用五行精气和燧人钻一路推过去,用了一顿饭的功夫,从洞门口走到洞室内部,接连破了四十六个阵法。
朱常源看得两眼放光,他先前破了那三个阵法,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即便还是远远达不到祖父和叔祖的水平,但至少能够看到他们的背影了。
这回看时飞阳破阵,他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滴水,祖父和叔祖就是大海,别说背影,很多东西他现在都理解不了,甚至看不明白,看不清楚,亲眼看过也觉得匪夷所思……
时飞阳若是全涨法力、法宝的威力也不能让他有如此想法,而是对阴阳五行奇门术数的掌控,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精细入微的境界,每次都在最紧要的地方发力,只需一击便将对方禁法击散破去。
更为艰难的是,如今红花姥姥还在暗中操控,随便改变阵法禁制,补足缺陷,两人相当于在隔空斗阵……
朱常源看向时飞阳的眼睛里开始闪烁小星星。
时飞阳一直杀到洞内厅堂之中,发现这里出现好多新挖的地洞,东一个洞,西一个洞,大洞连着小洞,明洞套嵌暗洞,也不知道红花姥姥向下挖了有多深,洞穴有多广。
好在提前算到了此招,一到这里便布下太阴地网,将整座桂花山的地脉全部封住,就算有洞,红花姥姥也无法遁地而走,更不能就此钻进地肺之中去,而且一旦她施法攻击地网自己立刻就能知道。
时飞阳问朱常源:“她如今就藏在这地下的洞穴之中,你用什么办法把她找出来?”
“我只能用术数推算她的所在之处。”朱常源静下心来,仔细推算对方藏在哪里,片刻之后停了下来,苦笑,“她一直在动,这下面的洞穴多,又有许多地方相互连通,即使算出来她也会立即跑到别的地方去。”
时飞阳问:“那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朱常源认真想了想,摇头:“孙儿无能,想不出办法。”
时飞阳笑了笑,忽然张口说话,却不发出声音,用上了法术传音。
两人虽然相聚很近,但不管说什么,外人都无法听去,只见他连说了几句以后,朱常源满脸意外的表情,随即点头:“孙儿这就去!”说罢转身飞出洞去,只留时飞阳待在原地。
时飞阳在一张石床上坐了下来,盘膝闭目,精养精神,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取出一个珊瑚根雕刻的大葫芦,里面装着的都是天一真水。
他将葫芦口打开,伸手一点,里面飞出一滴真水,这一滴水展不开来便能化作一个湖泊。
随着时飞阳施法,真水散开,化作三条瀑布,分别涌进通往里面的通道里,哗哗水声,直往里面灌进去。
一滴水是一个湖,三滴水就是三个湖,足以将这里灌满了!
水势滔滔,源源不绝,自上而下,把大洞小洞全都灌满。
红花姥姥在最下面,见状冷笑,她这洞有一条通往地肺之中的小洞,是她预先给自己留下逃跑的生路,准备是在斗不过敌人,就从这里钻进地肺,虽然也是万分凶险,好歹可以凭借几件镇山至宝保得性命寻到出口,哪怕最后死在地肺之中,也比落到仇人手里要强!
然而,时飞阳提前布下了太阴地网,那网是昔年大禹所炼,网丝经纬可多可少,网眼可大可小,大的有几亩地方圆,但终归是疏而不漏,沉入地下以后,隐而不显,当水落下来要流入地肺的时候,这网就开始显现,将通道从中截断,把水托住。
红花姥姥大吃一惊,她不敢去攻击地网,急忙又去另一处大洞窟里面,在这里,她布下一处极厉害的陷阱,内里能够颠倒五行,扭曲空间,看似不大,实则内部空间足以容下许多水。
她到了阵内将阵门打开,任由水哗哗地涌进来。
看着外面水势源源不断,她也犯愁,她毕竟不像西昆仑那些老魔那样拥有开辟小空间世界的实力,不过借助阵法扭曲空间,里面的空间大得有限,顶多装下一湖之水,也不知道够不够……
她却不知道,时飞阳并非简单地用水灌耗子洞,这葫芦里面的真水他都是祭炼过的,宛如他的“触手”一般,水流到哪里,他的意志便感知到哪里,红花姥姥在这里开门收水,时飞阳立刻感知到她的位置,纵身化作一道水光,借着水遁快速赶过来,顷刻之间穿越无数洞窟来到了阵门前,再用葫芦把所有的水都收回来,不紧不慢地说:“红花老妖婆,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