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海之寺建立,我枯坐参禅,想过很多,我是一个僧人,也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有着比普通人更炽烈的野心。贪、嗔、痴三戒,我放不下名利是为贪,因离寺而怒是为嗔,看不破权欲是为痴,三毒之下,被柳川蛊惑,是我修行不够,怨不得他人。
try{ggauto();} catch(ex){}
佛法有大乘有小乘,小乘修己,大乘度人。我修身尚未足,实无力挽救众生疾苦,你们二人,慧根深藏,解海之国之厄的根本,大抵会应在你们身上。
唯一所虑的是,柳川有魔罗之相,想要击败他,非凡俗之力能为。
要想打败他,一定要深刻的了解他。”
“我们就是最了解他的人。”猿飞果心真的很烦和尚这一套讲话不讲明白的作风。
“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如果你们没有打败他,那就是你们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我问你,柳川有多少势力在外。”
这东西的确很难讲清,柳川的势力并没有一个严格的界限,很多东西,他参与,却并不主持。
“登势商会他是幕后黑手,神乐家的势力被他深度利用参与,在海之国,他也有大量的合作对象,甚至是木叶,也有人与他在暗中合作。”
“这就是你对他的所谓了解吗?”村修很失望。“连他真正的势力范围你都没有摸清,又谈何对他的了解?”
猿飞果心有些惭愧,他对柳川的了解,其实还停留在十年之前,停留在记忆中的那个形象上,那是无比的熟悉的样子,但,在村修的剖析下,柳川的形象反而有些陌生了起来。
“请大师赐教。”猿飞果心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成见,虚心的向村修请教。
“柳川的真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十年了,他所有的活动轨迹,你做过详细的调查,也一定很熟悉。他最擅长的,其实是防守,而不是进攻。”
“对。”这些猿飞果心很清楚,柳川最大的特点是谨慎,谨慎到十年来,已经没有人可以推断出他在哪里,就像他的雾影之术一样,在他的身上披上了层层的迷雾。
“但,这些迷雾只能让他隐藏起来,却无法提供给他任何成长的助力。有一些人,围绕着他,给他提供了无数的帮助,助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你们所熟悉的,登势,神乐川奈,竹岛证,甚至是我,都在这些中。
你们有没有想过,登势是一个普通人,神乐川奈曾经是他的阶下囚,竹岛证贵为海之国现在的大名,而我,是一个僧侣。
我们这些人,形形色色,是怎么团结在柳川的身边,又是怎么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助力的?”
猿飞果心的心中,仿佛被闪电劈开了一般,他知道,村修看到了比他更深远的一些东西。
“人,都是被欲望驱使的奴隶啊,而柳川,有一种看破人心的力量。他总是在人的最柔软处,击穿了对手的防御,使得我们这些人,对他毫无抵抗之力,变成了他工具。其实,哪只是我们,整个海平区,都是他予取予夺的猎场,很多正常的普通人,为了得到力量,都不惜投入了他的怀抱。”
猿飞果心突然觉得有种战栗感,原本在他的心中,柳川还是那个有点小聪明的,但是走入了歧途的孩子,他其实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到柳川的可怕,只是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样放任下去,他迟早会做出更加惨无人道的事情出来,但是,为什么觉得他会有有这种能力,自己从没有深入的思考过。
“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替他做事呢?我们都说他会蛊惑人心,但是,他一直深居简出,极少暴露在别人的视野当中,他又是怎么蛊惑人心的呢?”日向日差也有这样的困惑。
“为什么?因为他给了登势这样的普通人,一个发挥自己才能的平台;给了神乐川奈,这样一个迷惘者,一个感情的寄托;给了竹岛证这样的野心家,一个达成目的机会;给了我,这样的一个不甘者,一个翻身的空间;他给了海之国,千千万万普通人,一个成为忍者的可能;给了你们木叶,那些伤退的忍者,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甚至是恢复健康的机会!这样一个人,你告诉我,他凭什么不能成功”
村修红着眼睛,看着日向日差,大声的咆哮,“日向家的小子,日向晴有没有告诉过你,柳川抓捕了几个日向的分家,他想要替你解开笼中鸟的封印!”
这一刻,日向日差感觉心神俱颤,甚至觉得有些天昏地暗。
“小晴,她为什么瞒着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村修躺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道,“因为我知道,她来海之国的目的,不是为了和我一起赈灾施粥,而是来调查你们日向家分家失踪的事情的,在你们走前,这件事没有结果,而,神乐家将海之寺交给我时,是他们告诉了我这件事。你们木叶内部就像筛子一样,甚至你们日向家,也有人在和柳川偷偷合作。”
日向日差注意到了村修的腹部,流出了一大滩的鲜血。
村修死了,死于自杀,他想说的全部说完了,也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
“是我们逼死了他。”猿飞果心默默为村修整理好仪容。
“真是一个,荒谬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