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已经没有了意义,就这一条,就可以把他所有的铺垫都打碎,还好这个错误不会波及到那具分身,人们只会怀疑他的冒名顶替,正常人也不会怀疑一具分身可以自然成长隐匿这么多年。河川敞开了结界,接下来的谈话,就不是可以让肖小之辈去听的了。
“被发现了吗?那你还敢孤身一人来找我,是因为你对我能治疗血迹病的事情深信不疑,所以心动了吗?”
鬼灯义孝心中一冷,就这一手,便已经断绝了他逃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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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既然已经看破了你的伪装,依然愿意单刀赴会,已经展现出了我的诚意,下面,是你该展露你的诚意的时候了,我想知道你的真面目和接触我们的目的。”
“我其实挺讨厌你们这些人的,脑子动的太多,想的太多,所以会惹上很多不该沾染的麻烦。”河川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柳川,忍蛇柳川,这个名字,这个身份,想来你就清楚,我其他方面没有说谎。”
鬼灯义孝汗毛倒竖,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镇定与从容,神色骇然,不敢相信的说道。“生灵屠夫吗?如果是您,那就都说的通了,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几个人比您更了解血迹的奥秘,也只有您这样的存在,才有如此实力,才会借用河川家族的身份,才会不在乎我们这些家族,势力之间的勾心斗角。”
“告诉鬼灯满月,我只想要研究血迹,这个世界上,能救他的人不多,希望他能把握这个机会。”河川不在意自己身份的暴露,左右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他失败的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鬼灯义孝神色复杂,“您的话我会带到,您的秘密,我不会泄露出去,鬼灯家与您无冤无仇,我们不是您的敌人,也不想成为您的敌人。”
河川散开了结界,他与鬼灯满月的接触,差的只是一个中间人,否则任他再强,也不可能满世界去找鬼灯满月在哪里。
鬼灯义孝告辞离开,虽然知晓了河川的身份,但他不仅没有放松,而是更加紧张了,柳川是什么人,整个忍界都知道,全忍界都被柳川祸害的不轻,与这样一个忍界的公敌做交易,是任一个正常的势力都拒绝的事情。
但是鬼灯家族的退路已经很少了,立健已经是少有的开明军阀,回归雾隐村就是在赌照美冥的肚量,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的善良之中。
在这个忍界,力量才是生存的根本,柳川将五大国得罪了遍,扰乱了忍界还能活的逍遥自在,不就是因为他无人可制的实力吗?只要鬼灯满月还活着,鬼灯家族就不会没落,即使真的返回雾隐村,或者逃亡国外,也有自保的资本,否则,不过是沦为鱼肉罢了,相信不管哪一个势力,都会对鬼灯一族的血迹以及秘术很感兴趣。
“义孝叔,我们别无选择。柳川觊觎我的血迹力量,就一定会用心治好我的身体。”
鬼灯满月想要赌一把,他这个绝症的病人,看到了希望,无论如何都想要试一试。
“满月,你还记得三代雷影的事情吗?我担心他觊觎的,只是你的躯体罢了。”鬼灯义孝更担心的是柳川会图谋不轨,假装治病,实则谋夺强力的身体作为分身。
“如论如何,我想要赌一赌,叔,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开始咳血了。”鬼灯满月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柳川就算是想要他的身体,也应该要先研究治好他,鬼灯家的力量,更多的要配合秘术使用血迹,柳川又没有鬼灯家的秘术,拿一具破败的躯壳有什么用。
“没有想到,二代死后三十年,鬼灯一族居然沦落至此,我们无颜面对先辈啊。”鬼灯义孝没有办法,他能感受到鬼灯满月的渴望,同时也对家族的衰败有种深沉的无力感,外人是很难体会这种感觉的,他出生在鬼灯如日中天的时期,少年时有多狂傲,现在就有多憋屈。
“立健那里,该如何应对,柳川的事情,不能被他知道。”鬼灯满月有些担心,柳川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动乱,这已经是各国统治者的心病,立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如鲠在喉。
“这个世界上,如果柳川都治不好你,那的确是上苍要亡我们鬼灯一族了,你的血迹病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告诉立健了,免得他疑神疑鬼,认为我们在和敌对势力接触。不过,如此,只能暂时稳住立健,他一定也会像我们一样调查河川的身份,这个秘密隐瞒不了多久,只希望,河川可以尽早治疗好你,或者,柳川可以震慑住他不敢妄动。”
“只能如此了,但立健将军不是容易受人威胁的人,我们……”鬼灯义孝又想说服鬼灯满月带领家族叛逃别国。
“走一步看一步吧,”鬼灯满月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身为雾隐村曾经的统治者家族,他没有脸面带领家族逃亡,这是万不得已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