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元眼中,闫自强体内的鬼气正徐徐恢复,祛阴符只起到了治标不治本的作用。
从血脉中恢复,源头是来自闫家先人?还是闫家被下了某种鬼蛊?
闫自强吐出毛发后对陈元已经信服,但见陈元看着他沉吟不语,不由得心头发慌道:
“仙师,有何不妥之处吗?我觉得现在舒服多了,之前总感觉身体沉甸甸的。”
陈元看着对方不答反问道:
“你家宅那鬼物,你可知其来源?”
闫自强张了张嘴,脸色有些僵硬的笑道:
“仙师说的哪里话,那鬼物的来源我怎知···”
在场的人都看出他神色有异,胡家家主正想呵斥他时,陈元摆了摆手道:
“罢了,我且去你家宅中看看。”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闫自强急忙道谢,又朝王全然行了一礼:
“王兄,待此间事了再向你好好道谢。”
王全然也看出好友有难言之隐,回了一礼道:
“快去吧,莫轻待了仙师。”
简单告别,闫自强领着陈元上了他家马车。
出了镇子转向官道,一路赶往邻省的省城。
途中所遇的城守,在确认是闫家的马车后,没有任何阻拦便直接放行,哪怕是在深夜。
三天后的傍晚,陈元似闲聊般出声:
“看来闫家在官道方面也有所涉及。”
闫自强点头道:
“是,二哥在省城添为城守,所以在附近几个省区,也算有几分薄面。”
陈元颔首,似笑非笑的道:
“商运亨通,官势通达,闫家的运道如火如荼,一般小鬼应是连靠近都不敢。”
说到这方面,闫自强脸色有些不自然,只能赔笑两声,悻悻不语。
陈元见状不由得微微摇头,他原以为闫自强之前在胡家不说,是因为当时人多口杂,他有难言之隐不好开口。
所以选在此时提起这个话题,马车内只有他和闫自强,再有难言之隐也可以说了,结果这人还是避而不谈。
闭上眼,陈元靠着马车的垫背道:
“这两日是否觉得越来越累?”
闫自强心中一惊,他正有此感觉,本以为是舟车劳顿,连日赶路所致。
但此刻听陈元提起,似乎不是这样。
“仙师,您的意思是?”
“你左耳阴气晦涩,何不看看有什么。”
闫自强闻言伸手掏了掏左耳,结果掏出几缕头发!
他吓得浑身一颤,在马车里就朝陈元跪了下去,惊恐的喊道:
“仙师救我啊!”
陈元没看跪下的闫自强,依旧闭着眼淡然道:
“这些头发由鬼气所化,鬼气来源你血脉,故我推测那鬼物与你家关系匪浅,你若不老实说来,到时我手段重了,害了你族人性命须怪不得我。”
“啊?!”
闫自强吓得跪坐下去,面带焦虑的思虑两秒后,他咬着牙道:
“并非在下有意隐瞒,只是在下并非家主,等回到家中,我定与大哥讲明厉害关系,到时就算大哥不同意,在下也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仙师。”
陈元睁眼看了看他,挥手让他起身坐好:“听起来顾虑颇多。”
闫自强坐回长椅上苦笑:“祖训警示,外传者会受缚身死。”
“死不死我说了算。”
陈元老神在在的说了句,听得闫自强心中安定不少,连忙拍马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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