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火钟笑骂一句,继而从陈元袖中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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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敲动,但它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
“”
钟声成波纹,糅合着古老的火种形成火浪打在冰层上。
“啪!”
冰层应声而裂,下方的浑天仪当即破开冰渣冲天而起,当着陈元的面钻入空间裂缝消失。
这家伙,走得真干脆!
陈元心中暗骂,而后猛地屈指弹在遂火钟上。
“!”
沉闷的钟声回荡,烈火爆涌散开。
下一刻,一个脸色清冷的女子出现在陈元面前。
只是一眼,便让陈元有种浑身上下要被冻结的错觉,令他头皮阵阵发麻。
同一时间,一条手臂从遂火钟涌散开的火焰中探出,抓在陈元肩上,将他隔空拉入火中。
视线离开这座太庙的前一息,陈元眼角余光看到了那四块灵牌上的字眼。
其中一块,看得他通体发凉,甚至有种惊悚之感。
“受伤了?”
直到司马同的声音响起,陈元才猛地回过神来。
看着温和的司马同,陈元惊魂稍定的摇了摇头:“多谢前辈相救,晚辈无事。”
“无事便好,那雪国国君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打杀你,倒也出乎本尊预料,本尊还想着让遂火钟替你挡一掌,不想却是没用上。”
陈元抿了抿嘴,想起方才那女子出现的情形。
以对方返虚的实力,若要动手,当真是连现身都不用现身。
然而她就只是这般看着自己,莫非那牌位
他越想越怕,继而便觉天色骤黑,鹅毛大雪不断洒落。
“她追过来了,我们先回去。”
中年雅士般的司马同出声,继而便听到个清冷的女声:
“且慢!把他留给本皇,本皇不追究你带走浑天仪一事,否则雪炎两国便准备好再起战事吧。”
“不要啊前辈!”
陈元下意识开口,而刚刚挪移至此的女子则是脸色骤冷,双目紧紧的盯着陈元。
同时,一股肉眼可见的神识如寒流般探来,似乎要将陈元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然而司马同扬了扬手,遂火钟挡在他们身前,将那寒流般的神识隔绝在外。
“清雪道友,本尊与这小家伙还有些事未了,今日却是不便交予你。”
说罢,他摇身一晃,变回那山岳般的白鹤本体。
双翅一展,他已带着陈元化作火光脱离了漫天风雪。
柳清雪冷冷的看着火光离开,没有继续追,转身挪移返回皇城。
端坐于皇城大殿的殿首,之前带着陈元三具分身冰雕来此的蓝发男子徒然出现。
与之一并出现的,还有六个样貌各异,但气息都已入返虚的身影。
“起八万极寒傀儡,十万枉死冰魔,明日进发炎国,蓝成守城不力,明日担任先锋。”
柳清雪冷然开口,听得殿首下的七人怔了怔,那蓝发男子则是低了低头不敢多言。
一头发花白的男子想说什么,但抬眼对上柳清雪那冰冷的视线后,顿时便低下头应是。
炎国的皇陵上空,火光一闪而逝,司马同带着陈元齐齐现身。
下方,暂时现出本体镇压国运的司马戎松了口气,而后出声道:
“老祖,浑天仪回来了。”
“嗯,去取戊土灵金来。”司马同应了声,飞身落在皇陵的山脉上。
陈元虽然还有些心神不宁,但听到戊土灵金四字,还是出声道谢。
那司马同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道:
“之前说过你若助本尊成事,本尊会亲自指点你一次,你且放松心神。”
“好。”
陈元下意识应了声,而后便觉得一股神念落下,拉着他的元神往无边高的高处攀升,让他‘看’到了那条璀璨夺目的火行大道。
“凝神!”
似是察觉到陈元心绪不宁,司马同的声音多了几分严肃,同时有股炙热之感。
而陈元只觉元神被烫了烫,顿时便赶紧收束杂乱的心思,让司马同带着他在这火行大道上‘遨游’。
不知过了多久,陈元的元神从那无边高的高处落下,回归自身本体,耳边传来司马同的声音:
“方才你所见,是本尊在火行之道上的所见所得,你不必尽学本尊,但应也有你可吸收之处。”
顿了顿后,司马同继续道:
“火行之道本尊只能帮你到这,接下来便是‘势’。”
话音刚落,趴卧在皇陵山脉上的司马同气势暴涨。
除了庞大如山岳外,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神异之处,然而给人的感觉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
仅仅是站在他面前,眼睛看到他,便有种被剧烈灼烧之感。
身负顶级幻灵根的陈元可以肯定,这不是幻术。
因为司马同虽然没有显化出神异之象,但他上方的天空却扭曲晃动,火云凝聚。
“你未达返虚,自身起势颇为费力,但若借势而起,便可轻松许多。”
说着,司马同身上的气势收敛,同时一股微风从他身上吹过,继而一股火苗便随着这微风扭曲着升起,暴涨。
“火借风势,风助火势,这两者相辅相成,擅用此诀,借势起势自是事半功倍。”
话语间,一股对风火之势的术诀传入陈元脑海。
“控势本尊不多说,你自身掌握便是,本尊与你说说压势。”
“敌我相争,同境界中,务必做到势压一头,他强你更强。”
“若敌手境界高于你,则借势暂退,借势反压。”
“至于如何反压,可从五行属相相克入手,亦可齐众势,欺寡势,借天势,灭人势,不一而足。”
“你只须牢记一点,断其气焰,乱其布置,令其气势不畅,便是压其之势。”
陈元并非蠢材,加上前些日子也参悟过一段时日‘势’,如今倒也听得似懂非懂。
低头思索良久后,他出声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
“嗯,你我再无相欠,去吧,戎儿已备好戊土灵金在外等候。”
司马同扬了扬头,开始调息自身气息准备渡劫。
陈元点了下头,就要转身离开时,忽然出声道:
“前辈,晚辈最后还有一事相询,那雪国国君的夫君,可是叫陈元?”
“听说是叫此名,怎么?”司马同睁了睁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陈元脸色微僵的拱手:
“无事,无事,就是方才在那太庙中所见,一时有些好奇而已,晚辈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