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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异士怎么称呼?”穆虞道。
“山野之人,不必挂心。”那人只道,催动马蹄,踏着月色疾行而去。
看他去意甚急,只怕是有何要事。
“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莫行道。
“我还好,倒是你,让我看看伤口吧。”穆虞道。
“不用了,我不碍事。”莫行忙道。
穆虞却拉过他,看他背上三道深深的抓痕虽被凝结血痂堵住,自泛出的肉痕可知这一抓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伤口。
除了这三道抓痕,尚有多处紫红淤青散布在他背上,想那一摔,受伤亦是不轻。
“我先给你上药。”穆虞道。
莫行转身拦住穆虞的手道:“公子,不必了……”
“坐好。”穆虞只道,声音沉静而威严。
莫行对这样的声音,完全没有抗拒之力,转过身去,端坐在地上。
穆虞自袖中取出宫中带出的疗伤药来,替莫行清洗了伤口,撒上了药粉。
上完药,穆虞给莫行披上衣衫。
莫行将衣衫端正系好,回过身来,向穆虞叩了三个头:“多谢太子殿下。”
“我已说过,在宫外不可如此称呼。”穆虞道。
“是,多谢公子。”莫行又道。
“你受伤不轻,不宜疾行,我先带了易阳草回去,你慢慢行来即可。”穆虞道。
“公子,”莫行急忙道,“莫行还能保护公子!”
“先养好伤。”穆虞道。
说罢,将袖中药袋取出交予莫行,拉过自己的马来,翻身上马,扯起缰绳。
那匹马仰头长啸一声,前蹄扬起,就要踏出。
“公子,我跟你一起走。”莫行道,勉强翻身上马,却疼得趴在马背上,直不起身来。
“你可慢些回来,不必着急。”穆虞道,挥动马鞭,疾行而出。
莫行望着他的马快速地越跑越远,终于跌下马背,趴在地上微微喘息道:“公子、小心……”
“没想到大太子为了这个册子,竟这般不顾性命。”柳重荫道,“要单从这件事来说的话,其实他还挺有胆色、挺让人敬佩的。”
“他心中所求可不是帝位、华宫这么简单,心怀遮天抱负、自然有些胆气。”孔怀虚道。
“我这皇伯父为了自己的野心,真可谓枉顾生死了。”宁葭摇头叹道。
只怕那人伤重再发,穆虞一路仍是昼夜不停。
何昭晔等整日忧心如焚,翘首期盼,这日终于等到他平安归来,个个喜不自胜。
“公子!”众人向刚刚踏进门内的穆虞齐齐跪倒,迎接他回来。
“公子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何昭晔道。
穆虞点了点头:“都辛苦了。”
取出易阳草,递给郑得道:“好生将他治好。”
“是!”郑得接过易阳草道。
“怎么不见莫行?”余兴望了望门外,还不见莫行进来,不免问道。
“莫行?”何昭晔、阿修亦注意到莫行并未一同归来,忙道,“他人呢?”
“不用着急,莫行受了些伤,我让他随后慢慢再来,过个几日便该到了。”穆虞道。
大家闻言,方松了一口气。
郑得拿了易阳草,走至黑白散发之人榻前:“易阳草公子已经取回,还请告知如何用得。”
黑白散发之人本是躺在床榻之上,听他如此说,方才懒懒起身来:“拿笔来。”
何昭晔等看他自穆虞进门,便只死挺在床榻上,丝毫不关心公子死活,一副惫懒模样,心中甚是不平,便没人搭理他。
穆虞却自去桌前取了纸笔,郑得忙至桌前接过,递与黑白散发之人。
那人将纸就随意横放在榻上,挥笔写下差不多一页歪歪扭扭的字,道:“照方配了来。”
郑得接过他写下的方子,细细辨认一回,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怎么,方子不对?”黑白散发之人打了个哈欠道。
“方子没有不对,只是没想到阁下亦是医药中人。”郑得道。
“这有何难,便是再奇再难的方子,我也有无数。”黑白散发之人不屑地道,“快去抓了来,别白耽误我的事。”
“阿修,你去抓药。”穆虞向阿修道。
“是。”阿修应道,接过郑得手中药方,自去药铺抓药。
郑得照此方配以易阳草,与黑白散发之人服了三日,果然他内伤开始愈合,七日后,已好了大半。
莫行亦已回转。
这几日,穆虞还吩咐下一件事,便是让何昭晔选了七匹快马,随时候在院内。
这日,穆虞向众人道:“是该去取回册子的时候了。”
“公子,那白衫人得了册子,不知现在何处,如何寻得?”何昭晔道。
“我已在册子上下了千寻咒,自能寻到。”穆虞道。
他言方落下,一只明黄的小鸟自窗外飞了进来。
穆虞伸出手来,那只小鸟便落在他指尖之上,开口道:“启州西南淙荫山。”
语音落下,化作一张明黄的符纸,飘落下来。
“难道会在那里?”穆虞、黑白散发之人皆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