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门手的尸体,他发现林奇也击退了强敌,
两只大狗的尸体被扔出去,依次发生自爆。
敌人似乎不敢贸然攻进来了,用重机枪火力朝着酒吧内部疯狂扫射,几颗手雷和枪榴弹飞进来,炸死了躲在吧台后的调酒师和服务生。
齐·格瓦勒被火力压制得只能趴在地上,听着空气中的子弹嗖嗖飞过,
他从游击队员尸体手中拿起一支染血的左轮手枪,掰开弹巢一看,仅剩一发子弹,气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有种进来啊!”
林奇侧身匍匐着,在酒吧里爬了整整两圈,发现智利人游击队几乎被团灭,就连酒吧养的猫都被枪榴弹碎片炸得肚皮开花,
寻不到爱人,心中自是焦急万分:
“西格!你在哪儿?”
“开打的时候……她还在……吃……吃冰激凌……”一名重伤垂死的女游击队员捂着伤口,用蹩脚的英语对林奇说道:
“她的冲锋枪火力对不过重机枪,胳膊被擦伤了,骂了一句脏话,从东边窗户翻出去了……”
“然后呢!?”
“Meperdona...porfavor.”(对不起……)女游击队员张开惨白的嘴唇,用西班牙语说道。
她那痛苦的表情逐渐凝固,圆睁着一双黑眼睛,不动了。
林奇心里咯噔一下,如同重锤砸击心脏,缓缓爬起来,探头向外张望。
“别做傻事!上尉!”齐·格瓦勒朝他吼道:“她死了!”
(不!不……不不不!)
林奇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子弹擦破头皮,鲜血流淌下来:
(这傻妞儿!为什么要过来帮我!都说了这事儿不让她掺和的!蠢娘们儿!笨蛋!为什么要冲出去送死!)
绝望、愤怒、悲伤,挫败感,负罪感……冲昏了头脑,爆发的灵能使得头发都竖起来……
(她没做错,被围攻下去死路一条,冲出去,没准儿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马库斯·林奇捡起沙漠之鹰手枪,从尸体摸了弹夹换上,顺着之前被炸出的大洞爬出去,躲在一辆轮胎被打瘪的老式出租汽车后面,再次被火力压制。
一名游击队员喊道:“EstáslocoVuelveaquí!”(你疯了么!快回来!)
几秒后,重机枪哑火了,步枪火力和爆炸投掷也明显较之前逊色很多。
“他们……在换子弹?”
抱着赌命的心态,齐·格瓦勒探头开了一枪,还击的子弹打中窗棂,显然只是粗略的扫射,没了之前精准的狙击火力点射。
他心一横,完全探出脑袋,开了五枪清空左轮弹巢,打死一名穿迷彩服的步枪手,然后蹲下来换子弹。
“是错觉么?”还能喘气的游击队员也都纷纷爬起来:“敌人火力……似乎减弱了。”
“没子弹了?”
“不像,是不是……想要绕到酒吧后面偷咱们菊花?”
“不可能吧,后面是水泥墙。”
“老大,咱们怎么办?”
“说实话。”齐·格瓦勒换着子弹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其他同志来帮忙,可以确定敌人狙击手被干掉,现在敌人车队被从高处攻击,机枪手被打死了。”
“呯呯!”外面传来沙漠之鹰手枪特有的沉闷巨响,这说明林奇开始行动了,
作为组织里排的上号儿的人物,齐·格瓦勒怎能甘居人后:
“还能动的兄弟姐妹们!跟我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