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企业战士,斯巴达连队的连长,还是壮志未酬的橄榄球体育生,还是钓鱼爱好者?
那是一位不合格的父亲,没能保护妻儿的失败者。
我,马库斯·林奇
有个温暖的家,漂亮老婆,可爱的儿子女儿。
但现在有人夺走了这一切,
我这辈子树敌众多,
叛军将领、海盗船长、腐败的政客、甚至外星人势力,
到底是谁?
我该怎么办?
必须把家人救出来,
靠我自己做得到么?
对了,我还有朋友,
值得信赖的朋友。
老警长又来敲门了,
他是个好人,为我送饭来了。
可我的肚子已被悲伤和仇恨填满,根本没食欲……
头好痛……
PTSD犯了……
若是平时,妻子会赶紧拧开药瓶,接好热水端过来。
可现在没人为我这样做了,
她死了么?
不……天呐,脑袋要裂开了,
我要疯了么?
我必须清醒,用凉水洗脸,
对了,用刀片割伤脸颊肉,疼痛……
痛就对了,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等等……镜子里的丑汉子是谁啊?
头晕,恶心……
灵能反噬……
该死……我的抗抑郁特效药……在哪儿呢?
·
自来水管开着,冷水哗啦哗啦地流淌,
男人站在镜子前,被精神疾病折磨。
·
终于,他在短裤口袋里找到了药瓶子,
是好心的社区医生,杜尔芒先生给他带着的,他也是退伍老兵,知道PTSD患者离不开药。
林奇颤抖着拧开药瓶子,倒出三粒黑色小药片,塞进嘴里,用旅店的刷牙杯子接了冰冷的自来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过了约有一刻钟,镜子里的人影清晰起来:
“
我在这里站了多久了?腿有些发麻……
脸颊怎么流血了?是忍者砍得么?
对了……是我自己用刀片割伤的……
”
逐渐清醒的马库斯·林奇关上了水龙头,
像一名醉汉一样,踏着摇摆的步子走出卫生间,
终于想起来,
这是旅店的单人房,
他们没把林奇关在看守所的笼子里,而是在警局附近旅店,安排了有独立卫生间的单人房软禁起来。
一夜未眠,拒绝了早餐和午餐,
电视机亮着,看了早间新闻,还有中午发布会的回播录像,
内容令他相当失望,没有妻儿的消息。
他不是嫌疑人,作为受害者反遭囚禁,自是愤愤不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市长都焦头烂额了,不可能放他出来乱跑。
好在老警官邓肯等人都相信他,搜身的时候没拿走他的通讯器,这都是林奇平日里攒下的口碑,他就是邻居孩子口中的超人。
马库斯·林奇不缺人脉,可现在的形势,联系那些大人物也帮不上忙。
他拨通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老连长强尼·布雷泽的电话,
没有打通,但在信箱里发现了强尼的语音邮件:
“出大事了,小子。
也不知道特么的出了啥幺蛾子,
我们黑水安保公司突然就取消了休假,全员进入战备状态。
支持红绿两党的企业,都在派杀手互相攻击,有些公司爆发了内讧,企业战争一触即发,这显然是红绿两党政客翻脸的节奏,
泰拉联邦,就要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