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男子目光先是落在柳巧莲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段上,透出一抹炙热,但随着眼角余光瞥到夏道明,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将目光转到夏道明身上。
“咦!”黑痣男子双目眯了起来,流露出一抹回忆之色。
“停车!”
等车子驶离五六丈开外,黑痣男子猛然想到了一个人,双目不禁一亮,突然叫起来。
“哩!”车夫连忙勒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下来。
“少爷,你此趟经脉受伤颇为严重。长春堂的雪蟾丹没办法让你痊愈,还需尽快赶去绿柏城的千蕴堂购入一些他们特制的玄龟养脉膏贴服,方才有望痊愈。
在这期间,你不宜再节外生枝,更不宜近女色。”车厢内,坐在黑痣男子对面的灰衣老者见状,微皱眉头劝说道。
显然,老者以为少爷途中无聊,对刚才路边的女子起了歹心。
“林伯,事态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过,刚才那男子我看着像是前些天在瑶花楼出现的梁景堂近期收的弟子。”黑痣男子说道,目中透出一抹凶光。
这黑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瑶花楼被梁景堂击伤的石家少爷石应登。
而灰衣老者则是石家家主身边的老管家林逯。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想多了。”林逯松了一口气,接着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道:“若真是梁景堂近期收的弟子,这里倒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石应登冷笑道。
说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掀起车帘,跳下车。
林逯和充当马夫的武师见状也连忙跟着下了车。
“老爷!好像是石家的人!”柳巧莲脸色微变,低声道。
“莲儿见识不错,确实是石家的人。那位年轻人叫石应登,刚几天前我和他在瑶花楼见过面。
至于那位老人,我就不认识了。”夏道明看着远处石应登等人跳下马,面露一丝惊喜之色。
数天前,在瑶花楼,夏道明对石应登就已经动了杀心。
甚至事后寻思过,是不是要找机会在城里暗杀他,但终究有顾忌和风险,最终放弃。
结果,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与他不期而遇。
“那老人是石家的老管家林逯,五品大武师!”柳巧莲这时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目,脸色再次微变道。
“莲儿,等会你尽量缠住那个车夫,不要走掉他,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面纱后面,夏道明微眯眼睛道。
柳巧莲闻言心头不禁重重跳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回道:“是,老爷!”
“这位朋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石应登在丈余外顿足,目光冷冷盯着夏道明,皮笑肉不笑道。
在石应登说话之际,那位车夫早已经绕过夏道明和柳巧莲,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他的目光炙热地落在柳巧莲身上。
“石少爷好眼光好记忆,没想到我们才见过一面,你就能通过身型认出我来。”夏道明说着掀开了黑纱。
“哈哈!果然是你!”石应登见状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看石少爷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啊!”夏道明微笑道。
“他乡遇故知,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石应登笑道。
“那倒也是。”夏道明点头赞同。
“你应该叫夏道明吧?”石应登问道。
“没想到我一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石少爷竟然知道我的姓名,看来是专门打听过了。”夏道明双眼微眯道。
“夏兄觉得这里风景怎么样?”石应登一脸戏谑地问道。
“我觉得好不好不重要,只要石少爷觉得好就可以。”夏道明回道。
“哈哈,不错,有点胆色,这样才有意思。否则一上来就痛哭流涕地求饶,就未免太无趣了。”石应登笑道。
“石少爷就这么有把握留下我们?”夏道明问道。
“你说呢?”石应登得意一笑,然后朝身边的林逯说道:“林伯,有劳了,不过尽量留口气,我想看看到时他是不是还能有现在这样的胆色。”
“少爷放心!赶了这么长的路,我也有些乏味了,刚好找点乐子。”林逯那张已经爬了不少皱纹的老脸露出一抹狞笑。
说罢,林逯脚尖往地上猛地一点,地面的土石竟然一下子溅射开来,而他整个人则如一只大鸟一般腾空而起,人在半空,手起掌刀,对着夏道明扑杀而去。
山风吹动他的衣襟猎猎作响,看起来很是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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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道明似乎被吓住了,呆坐在马背上,竟然不知道躲闪。
石应登见状脸上不屑的冷笑,仿若夏道明已经是死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