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推测，应该不仅仅如此。
单位空间内的游离元素是有限的。
这是环境的极限，而不是罐子的极限。
水管只有那么大的出水量，哪怕是开两个水龙头，水量也不会是两倍。
两个罐子加持的修行效率，已经让季寻把附近很大一片虚空中的游离元素都给吸干净。
但这已经非常理想了。
能叠加修行效率，这第二个罐子又是一个大惊喜。
季寻长长呼了一口浊气，拿出了那张黑桃四，心中隐隐期待：“那么.就要进阶了。”
卡师学徒和正式咒卡师的差距非常大。
进阶之后，实力会有质的飞跃。
现在条件已经满足，自己肉身属性能提升的也都提升到上限了。
他也想试试融合之后，到底会有多大变化。
没多想，激活了那张【黑桃4-狼行者】。
卡牌上的六芒星阵法亮起，一个个玄奥咒文也游动了起来。
整张卡牌化作了一点点黑色亮光，融入了季寻的四肢百脉里。
他盘膝冥想，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超凡力量渐渐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和之前融合恶魔印记的时候差不多，那是一种被外力拔高了生命层次，让他仿佛对宇宙有了更深层次理解的感觉。
起初像是温雨滋润。
后来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了。
职业卡里的那股狂暴的能量冲入五脏六腑、骨骼肌肉.像是洪水灌入，原本狭窄的小溪被疯狂冲刷着。
小溪就这样被一点点冲刷，渐渐变成了一条小河。
但河水依旧汹涌。
“这就是要畸变的感觉？”
季寻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这个过程非常难受，如万蚂撕咬。
他却全程神情没有任何异色。
百科全书上有说过，这就是超凡蜕变的过程。
像是蛇蜕皮，要把原本身体里的一些东西毁坏，才能获得新生。
越是高品质的职业卡，这种痛楚就会越强烈。
季寻也明白了为什么职业卡有融合门槛。
如果没有强大的肉身属性支撑，这股力量会直接冲烂“小溪”，然后再在身体里无序乱冲。
撑不住，那就是畸变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职业卡上的超凡特性一点点融入了季寻身体里。
终于，那股狂暴的超凡能量汇一路冲刷，冲开了堵塞，冲开了瓶颈。
季寻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舒爽”。
像是洪水冲破了一座水坝，哗啦啦洪水就得到了自由。
仿佛身体的阀门被打开了。
超凡特性的洪流涌入了一片更广阔的湖泊里。
“成功！”
季寻感受到了体内那股超凡特性平息了下来，这才睁开了眼。
手里的职业卡也消失不见。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再一看面板属性，果然得到了大幅度暴增。
「季寻」
力量：14.61
体质：14.79
敏捷：13.64
韧性：13.51
精神：6.88
咒力：5322
光环：厄运赌徒
元素亲和：黑暗41/光19/地19/风16/水17/火13/雷8/木22/金10
职业专属词条：【血肉成长】、【强体】、【黑暗猛兽】、【返祖狼人】、【野蛮生长】
“好强！”
季寻看着自己境界后的数据面板，清晰感受到了转职带来的强大提升。
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成了一名正式咒卡师了！
不仅肉身数据暴涨一大截，之前那卡徒上限无法提升的压抑感，此刻也完全消失不见。
“比一般【黑桃4-兽行者】的职业词条还多了一个‘野蛮生长’.”
季寻看着启迪显示的内容，目光灼灼。
不仅仅是多。
每一个词条的属性增幅，还几乎都百科全书里介绍的该职业序列词条上限。
他也暗道自己选择狼人为主素材的明智。
这种深渊不死族的虽然每种成长天赋都不算最顶尖，但各项数据维度非常均匀，综合起来绝对是T0级别。
力量、敏捷、体质、韧性是全属性的提升，都达到了上等！
技能里也多了个【兽化变身】的技能。
变身成狼人后，自带了超自然敏捷、超自然力量、超自然自愈、超自然韧性、超自然感知一系列的兽化专属能力。
战力还会临时暴涨。
念头一起，季寻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变身能力。
咒力一灌入四肢，他就看着自己的肌肉肉眼可见的虬结了起来，毛发飞涨，咔嚓咔嚓骨骼膨化声转眼就变成了一头宛如钢铁浇筑的直立狼人！
和之前在异维空间里看到的狼人截然不同。
哪怕是那头A级灾厄，都没有他此刻的气势吓人。
此刻季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毛发如钢针，肌肉坚硬如铁，滚滚黑暗元素像是火焰般外溢在体表，獠牙尖锐，爪如钢.赫然像是神话故事里走出来深渊不死恶魔，肉眼可见的残暴、蛮横、大恐怖！
季寻看着镜子里凶残的样子，不惊反喜，非常满意：“这就是返祖狼人？”
再一看自己的数据，力量等各项已经从14，变成了将近30。
这已经是二阶近战系卡师水准了！
数据翻了一倍，表现在战斗力上的增幅，可不止一倍。
正常来说，【兽行者】兽化之后，会能达到本体2~5倍的战力增幅。
但季寻觉得自己现在这返祖狼人的状态，至少打没变身自己的10个！
而这才刚进阶！
变身能力和血脉返祖还会持续增加属性，未来变身后的战力幅度还会暴涨。
“好强啊！”
季寻看到此刻的自己，才明白当初「孤狼」巴隆为什么战力如此夸张。
同阶职业者在这种数据碾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换作其他任何新晋咒卡师，季寻现在也都敢说乱杀！
而且狼人变需要消耗咒力，这对他来说又是一大利好。
浑厚的咒力，能让季寻比一般同职业者兽化时间更长。
他刚进阶，战力还达不到巴隆那种杀一阶咒卡师砍瓜切菜的程度，但也要不了多久。
素材决定了职业卡的成长上限。
他未来必然更强！
“不愧是原初模板”
季寻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心血澎湃的感觉了。
此刻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狼人的嗜血天性似乎也融入了职业卡，他很想试试自己现在的战力。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就这时，那一对竖起的狼耳突然一抖。
“这黑暗气息什么情况.隔壁帐篷那家伙不会是畸变了吧？”
“小心点。我们去问问。”
“.”
季寻清晰听到了那像是苍蝇挥动翅膀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到近。
原来狼人的感官世界是这样的.
他慕然发现，变身后自己的感官非常奇妙。
视觉、听觉、嗅觉、危机感知，感官世界截然不同了。
漆黑的帐篷里，他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每一件东西。
鼻子又嗅了嗅，人还没来，他就已经闻到那两个猎人的气息。
今日应该有杀过怪物，身上还沾染了新鲜的血液。
在他现在的感官世界里，那血气就像是空气中一条条血色丝带，他能轻易顺着每一条气味，找到那个目标。
这要换做之前，人走到门口他或许都不能发现。
但现在，隔得老远就一清二楚。
季寻连忙从兽化状态中褪了出来，恢复了人形。
这时候，门口这才响起了问话：“喂喂喂兄弟，你没事儿吧？”
季寻掀开帐篷，一看是两个猎人。
两人身上还沾染有血迹，气味就是从他们衣服上飘出来的。
季寻目光扫了一眼，笑道：“没事。怎么了？”
那两人看他不像是畸变的样子，也没多管闲事，“噢，刚才好像有一股很强黑暗气息。我还以为谁畸变了。没事儿就好，打扰了。”
季寻点点头，关上了帐篷门帘。
黑暗中，那种想要大战一场的感觉依旧久久不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去找个怪物多的异维空间试试？”
营地里显然不适合尝试自己进阶后的战力，而异维空间再合适不过。
现在进阶了，他也能继续从尸体中吞噬属性变强。
何况，要学习那【技·二极崩】还需要高级格斗专精。
那种卡牌买是不指望了。
现在要么是实战提升经格斗技巧，要么就去异维空间碰碰运气。
他之前在猎人公会找雇佣任务的时候，就知道雷霆要塞这边有几十个异维空间。
而且这是一个新开发的遗迹，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异维空间被发现。
未必没有机缘。
想到这里，季寻收拾了帐篷里的东西，塞入了行军背包。
这一个多礼拜他几乎没出帐篷，等走到公共活动区的时候，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营地也大吃一惊。
“这么多人？”
季寻看着营地里人头攒动的场景，也十分诧异。
之前为了不打扰自己进阶，帐篷里有用隔音禁制，没想一出来，这雷霆要塞营地都快赶上恶魔十字那边热闹了。
人数多了好几倍。
而且不仅仅是人数，营地里各种重装机械，装备精良的大型猎人团、佣兵团都不少。
还有富矿层的贵族的私人猎人团也来了？
季寻几乎记得无罪城里所有大中型猎人团的团徽。
但就是在营地里闲逛这片刻，他就看到了好几个陌生的团徽。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风貌气度和无罪城那些闲散猎人团截然不同。
他们身上的装备也大都是军队的制式装备。
“官方猎人团？”
季寻看到营地里多出来的这些精锐猎人，立刻就意识到，雷霆要塞附近可能发现了什么大型宝藏异维空间了。
这在旧大陆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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