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郁卒,心说那可不是,这般冷的天,天天还得起早请安听大戏呢。
“哼,再是难离也抵不过陛下魅力呀。也不知今儿个陛下是否有约在先,若是妾来得不巧,妾还是早点回去,省得在这儿捏酸闹笑话,又一肚子气,只能背后哭唧唧。”
淳祈帝复掐了掐销雪的脸,暖了一些,笑骂:“促狭。”
淳祈帝心说再小气也没有了,就那一回事要记得如今,只怕这不常来华阳殿也概有当初之因。
销雪眨了眨眼,淳祈帝:“除了爱妃,还能有谁人?”
销雪小声喃了一句:“那我怎么晓得。”
还未待淳祈帝细听,销雪就说:“不过,今儿妾来,还真有事儿同您说。”
淳祈帝脑海想了一圈,不知何事:“嗯,说说。”
销雪微微坐起些,靠在淳祈帝胸膛:“这不是才十月,盛京城就下这般大的雪,况且不是一日两日渐渐冷下,而是自第一场雪后气温骤然直下,饶是妾之前在北地生活,也晓得盛京这样颇有些不寻常。”
淳祈帝点头:“在这天灾面前,人还是太脆弱,盛京城中的流民愈发多了,还不知再过几日又是何况。”
秦承本没有后宫不得议政之说,再者,销雪是郡主,本是皇天贵胄。
淳祈帝本来心里憋闷,若雪数月不停,饿殍遍野,恐怕他还得写罪己诏去。
小嫔妃既然提了,他也愿意多说几句。
销雪:“北地冬天本就寒长,那儿百姓也习惯了。如此这般,那赈灾的队伍定然还是往北边去,可不晓得是哪些州去?”
淳祈帝看了小嫔妃一眼:“问这做甚?去的是幽白黔三州。”
销雪昂头:“呐,妾这有一主意,可不晓得陛下要不要听?”
淳祈帝挑眉,一半好奇一半讶异:“得,说说。”
“陛下也知北狄骑兵最爱来犯北地,特别是农户丰收时节,骑兵就烧杀抢掠。而腊月寒冬,北狄无粮熬不下去,又得是北地百姓遭殃。”
“是了,这与雪灾有何相关?”
销雪啧了一声:“乍然一看是并无关系,可雪灾也不仅仅犯三州,本来北狄还能围猎,只怕今年更要深入北地。”
“是有这忧虑,镇北军又得苦战,但运予北地的军饷充足,镇北王坐镇,也不消得朕忧心。”
“可陛下就不想永绝后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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