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方一入池,小嫔妃就贴了上来,环住了他的腰,她说:“谢谢您,您待妾真好。”
这回淳祈帝没计较谢谢二字客气,而是说:“知道朕对希儿好,希儿可还要同朕闹?”
销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动着:“妾才没有同您闹,妾只是害怕而已。”
“怕什么?”
销雪抬头:“怕您来,又怕您不来。”
“为何会怕朕来?”
销雪不语。
淳祈帝捧起小嫔妃的脸:“说说。”
销雪咬唇:“那锥心刺骨的日夜折磨,妾不想再来一遭。”
销雪撇过眼去:“陛下,要不说相思入骨也成疾,妾不敢着人问您缘由怕伤心,只能反复琢磨妾行径,妾怕您来一不小心又得罪您,又怕您来惹妾沉溺叫妾再难熬一人寂寂。妾怕妾会面目可憎,再叫陛下祖母失望,明明在北地,妾非这般伤春悲秋卑微入泥。”
淳祈帝想起《山鬼》那句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若是朕厌了爱妃。”
许久,小嫔妃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若这般,您大可直言,最差不过相敬如宾,也好过叫妾不得悬溺。”
淳祈帝心一抽抽地疼,本是他没由来的冷漠。
小嫔妃对他忽冷忽热他尚且难耐憋闷,那云玉殿的日夜淳祈帝无法想象。
一个半月,他尚且忍不住迈步去云玉殿,足以证明他本上了心。
淳祈帝掰过小嫔妃的脸,采颉蜜汁甘露。
这个吻,柔和却长久缠绵。
似羽毛如春雨。
待淳祈帝的手渐渐往下,销雪却抓住他的腕:“有点……怕疼。”
小嫔妃不知道,她潋滟含情偏要羞涩求怜模样只会激发男人血液中喷薄叫嚣的兽欲。
想去欺辱她,狠狠占有她、摧残她,让她不得生死涕泣,哭喊至哑声窒息。
“乖乖,放手。”
销雪咬咬唇,还是听话松手。
淳祈帝顺着腰链描绘腰线,另一只手从脖颈薄肩抚向脊背。
感受到小嫔妃的颤抖,淳祈帝的笑从喉咙底溢出,咬着小嫔妃的耳:“朕疼希儿,朕轻些。”
淳祈帝眼见红晕泛上耳根,叫他感到难以言喻的饱胀。
淳祈帝确如他所言,今夜温柔轻缓到不行,从华清池到华清院,铃铛响了一夜,却比任何一晚磨人。
便是情到深处不自禁,可料想后生之事。
销雪再醒来,已在华阳殿,起身空无一物,只听得铃声铃铃。
谁说古人不多把戏?
就这两条链子就折磨得销雪生死不得。
夜不清明,如今掀开被褥一瞧才见做工精妙,就是最小的珊瑚珠也是刻花雕图,更何况锁链串串接连,细而韧,再大力竟也扯不断。
珊瑚的红似血,怎么瞧都有点逾矩。
但这是淳祈帝送的生辰礼,且也不便显于人前,销雪自不会去推脱。
难得没伤着,仍浑身无力,青红斑驳。
销雪艰难穿好衣裳,候在外头的是江潮,说淳祈帝在主殿处理政务,今儿宣的是意充仪伴驾,充仪来了,直接入殿即可。
所以,哪有男子学不来贴心?
销雪笑笑,就去寻人。
淳祈帝心情很好,特别是瞧着小嫔妃走路姿势略显艰难:“爱妃醒了?”
销雪点头,眨了眨眼:“有点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