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你既然觉着不对,为何不早日禀告本宫?”
皇后抓重点是有本事的。
玉姬一噎,抖了抖:“妾也是头回有孕,想着不日太医也该来了,孕吐严重时浑身都疼,这一下腹痛妾也没做一回事,就是如今想想才觉蹊跷。”
皇后看了眼淳祈帝,见人神色不明,便重重叹了口气:“漫兮,搀人起来坐,你既然觉着蹊跷,说说心里是否有怀疑人选。本宫和陛下都在,自会为你做主的。”
淳祈帝听了这话,把目光从玉姬身上移开:“皇后说的不错,玉姬,你说吧。”
怎么说,淳祈帝这语气是有些冷淡,但也能理解成方失孩儿的痛心。
可咱那身心皆疼的玉姬没有接收到温柔怜惜,难免被冷着,觉得自己没护好孩子惹了淳祈帝,神色是愈发萧瑟了。
玉姬咬牙:“要说妾平日吃的用的经手的人多,妾也不敢妄论,就是青玄宫最近串门的也忒多,妾晓得宁贤妃娘娘人缘好,妾更不敢妄议。但要说最叫人没想着的,还是木婕妤,木婕妤是嘉淑妃宫里的,从前几乎不来青玄宫,如今却来得勤了。”
这下,矛头直指未央宫,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木婕妤,恰好你也在,你说说。”
木婕妤真是飞来横祸,噗通跪地:“皇后娘娘,陛下!妾也算潜邸出身,自问从未做过什么逾矩害人之事,平日更是战战兢兢唯恐犯错,妾宠爱甚至比不上玉姬,又无子,哪里敢去害玉姬的孩子啊!求皇后娘娘、陛下明察,还妾一个公道!”
木婕妤话不错,但就这么直言自己宠爱比不得玉姬,都是自己的女人,上头淳祈帝也是挑了瞬眉:“既如此,爱妃为何常来青玄宫?”
突然被淳祈帝叫了句爱妃,真难得,几乎没有过,从前太子府片刻温存早被木婕妤埋在心里,如今一下,记忆就要如潮水翻涌。
木婕妤一下就红了眼,心扉微乱,怯生生看了眼淳祈帝,复道:“哪里是妾非得赶来凑热闹,不过是顾念着玉姬身子不爽利,妾才受邀同宁贤妃、林婕妤、焦容华几人推牌九的。妾也不是日日来,一般佳美人陪着大公主玩,或林婕妤不在宫里,缺人了妾才来的。”
皇后想了想:“那是谁人邀的你?”
“焦容华邀的多,后来林婕妤也邀了几回,毕竟太子府时我们几人也曾推过牌九,妾本也无事,哪有不来的理?”
这会子还是没个所以然,淳祈帝也有些不耐烦,一个个审也是大工程,他总不能为了这事一直在这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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