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捉摸不定男人的心,就开始期盼有个孩子拴住男人了。
所以啊,冥冥之中,都是清醒的人故作迷糊。
皇后去了趟华阳殿。
“陛下,花修仪有了身孕,按惯例该是晋位的,不过正三品三个品阶,陛下觉着该定哪个好?”
淳祈帝没想多久:“修仪她内敛文静,跟着朕的时日久,性子也好,既有了身孕,便封为昭仪吧。”
“花氏她本分又明理,得此消息定能晓得陛下看重,臣妾也盼着昭仪给陛下添个皇儿呢。陛下既忙,臣妾便先下去了。”
淳祈帝深深瞧了皇后一眼:“清华啊,朕听闻李氏亦有着身孕,便同花氏一道晋位吧。”
皇后的笑凝固了:“臣妾有罪,是臣妾的疏忽,一时竟忘了这茬。臣妾想着李氏在请安时说了有孕,陛下也晓得,原以为陛下会下旨来着,臣妾这便没惦念了。”
淳祈帝不置可否,叹了声气:“清华是皇后,朕又岂会绕过你去?朕不给皇后面子,叫前朝后宫如何瞧清华?”
按理来说,皇后该感动的,但此时此刻,楚皇后却后背发凉。
“是臣妾的错,臣妾回去便着手晋位事宜。”
淳祈帝嗯了一声:“辛苦清华了。”
楚皇后回了凤仪宫,淳祈帝的话却一直徘徊耳边,差点就叫她心悸,幸而鬼门关走了一会,难得上当。
楚皇后坐在凤銮上,竟没由来发笑,淳祈帝便是这样哄得女子倾心的吗?问罪不是问罪,告白不算告白。
怎么想都对。
皇后的懿旨接连传去后便开始准备册封礼了。
销雪呢,寻了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去华阳殿寻淳祈帝了。
江海:“陛下,意充仪在殿外求见呢,陛下可要召?”
淳祈帝听得江海传话,心道难得:“可知充仪所为何事?”
“奴才不知,但见充仪拿着东西带着笑,许是有物什要献给陛下。”
淳祈帝压住嘴角:“传充仪进来吧。”
淳祈帝这是办公时间,穿的是明黄色龙袍,天气好,气色好,愈发显得帝王面如冠玉。
淳祈帝坐在龙椅上,瞧着鲜亮的小嫔妃带着明媚的笑从金灿的阳光里走来。
走了请安的流程,眼尖的淳祈帝早瞧见销雪身后的奴仆捧着个红木盒,故作姿态:“爱妃难得寻朕,所为何事啊?”
“想您便是第一要紧事了。陛下常说妾不来华阳殿寻您,这不妾苦于相思,不由自主就迈开步子。”
淳祈帝对这种话向来受用,嘴上反驳说:“朕前些日子不是才去云晖宫?”
“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可是任由妾在云晖宫熬过多少个严冬,陛下还说这般话,真怪伤人心呢。”
淳祈帝见人瘪起嘴,哄道:“今儿若爱妃不来寻朕,朕也会去云晖宫寻爱妃,朕哪里舍得?”
淳祈帝没叫坐,销雪这时已经走到淳祈帝身侧,淳祈帝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销雪呢,从善如流地坐下,压根没有在意这是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