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点点头:“坚持喝我给你配的药,这个冬天会好过很多,过了冬天你身体也会好很多。”
顾父都已经习惯了难受,但现在有了好的希望,特别激动。
一激动起来,就咳嗽。
“咳咳,咳咳咳!”
“爸,你别激动。”顾言宁帮顾父拍着背。
顾父平缓了心情,对顾言宁摆摆手:“好了好了。”
“顾大哥,你这可得注意情绪,还有这个冬天能不见风就别见风。”阮爸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
“好,好。”顾父现在绝对地听阮爸的话。
顾言宁倒是挺欣慰的,这么多年来,每每冬天顾父的病情就严重,喝了这么多年的药也不好,顾父就有了逆反心理,喝了也好不了,会抗拒喝药,甚至抗拒看医生。
这让顾言宁很头疼,现在他愿意听阮爸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阮爸在这边待了五天,给小姑父扎了三次针,两次药浴。
阮鹤卿也学得差不多了。
阮爸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顾家人特意开了一坛自家酿了多年的酒。
“阮大夫,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顾老爷子喝得有些上头。
阮爸实在不敢接这名头:“叔,这说的啥话,我才应该感谢你们能够那么照顾鹤卿这小子。”
“诶!小阮很好!勤快,能干,还聪明!”顾二叔对阮鹤卿很是赞赏。
阮鹤卿举起酒杯:“谢谢二叔认可。”
“对!小阮聪明!还能教宁哥儿和弟弟妹妹们读书,慧儿今天拿着书跟我认字儿了!”顾二婶说。
慧儿是顾二叔和顾二婶的女儿。
家里穷,孩子都没有送去读书,也就顾言宁开过蒙,然后弟弟妹妹也在顾言宁的教授下认识几个字,也不多。
但阮鹤卿来了之后,几个孩子都能够读书了,顾言宁也说以后说不定能考大学。
顾言宁和阮鹤卿坐在小孩儿桌,听着长辈那边的话。
“你可算是把我们全家人都收买了,你说咱俩的事儿要是暴露了,他们还会对你这么赞许吗?”顾言宁问。
阮鹤卿还真不确定:“爷爷估计会想抽死我吧?”
“我觉得他抽我的可能更大。”顾言宁说。
“如果被发现了,宁宁你还会坚持吗?”阮鹤卿问。
顾言宁看向他,眼里的笑止住了:“如果我不会坚持,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阮鹤卿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我……对不起。”
慧儿凑过来:“鹤卿哥哥为什么道歉?”
顾言宁忘了,旁边还有一群小崽子。
“大人的事儿,你们小孩儿别打听。”顾言宁说。
慧儿撇撇嘴:“你不也坐我们小孩儿桌,还大人呢!”
顾言宁一时语塞,阮鹤卿笑出声。
顾言宁瞪了一眼他:“你笑什么?”
阮鹤卿立马噤声,慧儿好奇:“鹤卿哥哥为什么这么怕大哥?”
“没有,小孩子不要想太多事情,不然容易没头发。”阮鹤卿轻咳一声,吓唬慧儿道。
慧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头发,有头发。”
慧儿跑远了,顾言宁看着旁边大人桌的酒坛,然后戳了戳阮鹤卿的手臂:“卿哥,去倒一杯尝尝?”
阮鹤卿看过去:“你酒量如何?”
顾言宁斩钉截铁地说:“特别好!”
阮鹤卿听他这么说,怎么都不信。
顾言宁说:“真的!”
阮鹤卿狐疑,但也去倒了一杯给顾言宁。
顾老爷子他们都喝的有些多了,没有注意到阮鹤卿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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