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怪你。”
顾梓霖掀开帘子看了眼窗外,漫不经心的道。
陆凌玥委屈道:
“祖母怪我,连母亲都赶到乡下去了。”
顾梓霖抬起臂膀,将她搂在怀里,淡淡道:“别想那么多,修养好身子要紧。”
陆凌玥明显感受到他的冷淡,早上用饭的时候,燕香在书房的小榻上捡到了一个荷包,看针线是月锦的。
天天魂不守舍的,人坐在车里,心不知道在哪个小蹄子身上。
她自温热的膝上下来,将头靠在车厢的窗棂上,平静的说:
“当初霖郎新婚夜没有跟着车队押货,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和沈氏的孩子也该出生了。”
顾梓霖没接话,低下头摆弄着腰带上的翠色流苏。
流苏上是和田玉,两个指甲大小的翠色平安扣,后来他才知道,看着不起眼值几千两。
这件饰物是成亲的时候沈逸澜给他的,前一阵家里拮据,曾拿到沈家的当铺里打算当掉。
掌柜的看到玉佩,眼圈发红,说是难得的臻品,如不能赎回可惜了,劝他思虑好了再当。
自那以后,顾梓霖天天戴着,不管换哪件衣裳,都要系在腰上。
陆凌玥问起,说是母亲的嫁妆,他们成亲的时候拿出来的。
顾梓霖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这要是在平时,他定会过来安慰她。
陆凌玥等了一会,也没见他上前,低低的声音道:
“我自小没了母亲,没有她识大体,家里的几个哥哥,都是指不上的,她身边的丫鬟,护院一个个都是人精,沈老爷子将沈家的精英都留给她,连康安药铺的掌柜都能请动京城里有名的梁淮,她什么也不做有这些人足以,我拿什么跟她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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