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幸亏咱们跑的快,不够丢人的,”
半夏也说:“顾家二郎刚出门,估计这会还没上船,家里先炸锅了,幸亏老李叔跟着去了,要不走听到这些该伤心了。”
沈逸澜脑子里正在想,祖父运筹帷幄,为何要选这样一户人家。
单单是因为给了婆家银子,便任由她在外面做生意,养活一大家子便安生了?
祖父留下的事,每一样都按照他老人家的安排的逐一实现,唯独她和顾家,沈老爷子没有留下一个字,就像沈家的八姑娘,他老人家也没提照拂的事一样。
听了两个丫鬟的议论,只能说一切随缘,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
沈逸澜笑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谁也替不了谁,你们两个找的婆家,一定要本姑娘同意才行。”
连翘过来抱着她的胳膊,
“奴婢谁也不嫁,只跟着姑娘。”
半夏走过去抱沈逸澜的另一条胳膊,道;“奴婢也是......”
自打沈家被流放以后,沈逸澜便将两人当成亲人,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脱离了顾家,更加的天高任鸟飞,这也许便是她沈逸澜争来的命运。
“连翘,天鹅绒的衣裳穿着怎么样?”
“新织出来的天鹅绒,针法有点粗糙,割出来的绒长短不齐,只一个优点又软又暖。”连翘回道。
半夏抢着道:“芳枝姐正在织一匹玉色的,给姑娘做一身寝衣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又软又暖。”
“剩下的布头子,芳枝打算做一件主腰,”连翘认真的说,“冬季穿在里面,也暖和。”
沈逸澜笑道,“走去楼下看看,咱们能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