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织的够一匹的完事便织天鹅绒,店里面的卖完了在小顾宅或者王齐家里进货。”
沈逸澜吩咐完,织工们各个雀跃,天鹅绒都是平织,不用绕花纹,练个两三天速度便上来。
临上楼前,她最后道:“练手的天鹅绒每人做一套寝衣,布头做成主腰或者垫子褥单都行。”
店堂里一阵欢呼,房子快被她们喊到颤了。
大家高兴,沈逸澜在楼上踱步,也特别有成就感,面上喜洋洋的。
“连翘,将小十一的铺子也用上,你去安排,一楼店堂的织机停了一段时日了,是该恢复的时候。”
她踱着步续道:
“二楼如今住着锦绣成衣铺的人,时局不明便先住着,今年做新年衣裳带刺绣的不会多,价钱颇高,咱们将绣好的底料尽量清干净,留几个绣活好的盯着,有定做的活计便接,抽调一些下来,全力织天鹅绒。”
这可是大变动,锦绣成衣铺这阵子正紧锣密鼓的绣新年的底料,突然停下来,一向不问缘由一心执行的连翘坐不住了。
“啊?”连翘站在那不知所措,“姑娘,咱们现在是按照去年的量在做,还有两个月,一下子停了......”
半夏手心里全是汗,九姑娘来回的踱步,她跟着紧张的不行。
沈逸澜停下脚步,坐在书案前,将画了一半的绣样子撕个粉碎。
两个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这一会功夫疯魔了一样,姑娘是不是药膳吃多了,明日问问郑叔,药量是不是要往下减减。
半夏怯怯的说:
“姑娘你不要吓奴婢,”
“噗嗤!”
沈逸澜见状,团扇也不知道撇哪去了,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