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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灭,道不灭,佛亦可不灭。
一句话,普寂禅师也微微变了脸色,他没想到自己同样也入了李绚的彀郑
……
“好了,就如此吧。”吴筠满意的摆摆手,一句话轻飘飘的打散了众人心中的惊骇,然后看向了一侧的杨文,程行谋,许且三人,温和的问道:“三位在此备考,明年春闱可有把握?”
“自是有的。”杨文,程行谋,许且三人同时应道,然三人神态各自不同。
杨文话之时,最是平淡,仿佛科举进士对他来讲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不过也确是如此,只要杨文有才学,能入考官之眼,那么一个进士还是能轻松拿到手的。
但如果他是草包的话,就算他出身弘农杨氏,进士也很难得手。
毕竟大唐的进士名额一年也最多也只有二三十个,而且大唐科举历来是宁决勿滥,绝不会因为人才不够,就强行将后面才华不够的人提起来,哪怕一年之中,只取三五人,也不要滥竽充数之人。
不过杨文既然肯在上清宫刻苦读书,才华应还是有的。
程行谋眼中闪过一丝忐忑,但还是异常坚定。李绚满意的点点头,他喜欢这种谨慎,而且有敬畏之人。
最后的许且,神志高昂,自信满满,这甚至让李绚有些羡慕。
虽太自信,太自我,有时候容易走入歧途,但昂扬向上的志气,本就是年轻人所需的。
李绚自己反倒失于老成。
“如此便好。”吴筠点点头,然后似是怀念的道:“春闱,贫道当年亦曾参与,虽然落举,但也颇多怀念,尤其是那一年,无数英才,最后却被一人夺取了所有的光华。”
“真人的是当年的神童杨炯吧。”蒋偕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以九岁之龄,得进士之身,本官虽是早两年进士,但也依旧感到震撼,面目无光。”
“那又如何,如今的杨炯在弘文馆一般就是十六年,当年的才神童,早已被世人遗忘。”李思冲作为吏部尚书之子,对下官员几乎了如指掌:“李巢、张昌宗、秦相如、崔行功,郭待封五人,同时和杨炯进入弘文馆……”
“李巢归附李义府,贬龙编主薄;张昌宗如今依旧是富平县令,多年难有升迁;秦相如多年前就已经辞官隐居。”道这里,蒋偕面无表情的道:“崔行功和郭待封倒是仕途顺利,崔行功出身博陵崔氏,娶了莒国公唐俭之女为妻,官也做到了吏部郎中,但他在去年就病逝了;郭待封是阳翟郡公郭孝恪之子,但他大非川之战后,减死除名。”
蒋偕一个个数着当年的那些风云人物,贬官,辞官,不得升迁,病逝,战死,起来,竟还是张昌宗运气最好。
“是,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杨炯已经准备参加明年制举,养光韬晦十余年,终于要展露锋芒了。”蒋偕一句话揭破了神童杨炯这十几年真正的作为。
他在韬光养晦,磨平当年那个神童的棱角。
李绚知道,杨炯成功了,因为他后来成了初唐四大诗人之一,而不是初唐四大神童之一。
“韬光养晦十六载,拭去尘衣放光芒。”蒋偕如此评价杨炯,在场的诸人,哪怕包括普寂和吴筠都为之惊叹。
李绚默默低头,杨炯如今这一手的确功成了,但他也知道,杨炯未来在官途上发展不大,否则他就不会成为了初唐四大诗人了,那些流传千古的大诗人,哪个不是人生坎坷。
“对了,蒋兄,你刚才,张昌宗,这位张昌宗是哪里人?”李绚心里想起了什么,赶紧开口询问。
他所知道的张昌宗,是武后后来的面首,作为男人,被叫做姿容绝世,美若莲花。
李绚虽然知道和这里的张昌宗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相问。
“你是在六郎吗,张六郎出身定州义丰,是宰相张行成从孙。”
三皇五帝,这里用的是吕氏春秋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