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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下官这就告辞!”郑仁恭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然后迅速的转身而出。
带着手下人回到了城门之下,郑仁恭这才猛的一拍额头,满是懊恼的道:“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窦玄德。”
窦玄德,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三品。
窦玄德在扬州多年,此番东岛三战三胜,功劳虽多是安东众将所立,但窦玄德在扬州主持筹兵一事,亦有不菲功劳,皇帝借此,将他召回了京城。
有人,窦玄德此番回京,恐怕立刻就要转任六部九寺堂官,甚至再进宰相也并非不可能。
尤其京中传言,后已经为相王定窦氏女为正妃,窦玄德回京就是为了主持此事。
郑仁恭心中一阵庆幸,他真要是冲撞了窦玄德,恐怕就是尚书大人都保不了他。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春明门城门,郑仁恭心思一转,一挥手:“上城门。”
郑仁恭转眼就带着手下人上了城门,远远望去,码头上,金吾卫肃然站立,最前方的赫然正是鸿胪寺少卿刘知柔。
目光远望,西北方的渭河之上,数艘大船正在快速的接近长安城,而在那最船首之上。
扬州大都督府长史窦玄德,南昌王李绚,还有扬州刺史府司马陆元方等人,相继抵达长安。
……
木板搭在码头上,李绚跟在窦玄德的身后,缓步从船上而下。
就见窦玄德正在一名身穿深绯色官袍的中年官员谈笑风生,看到李绚下船,窦玄德立刻招手:“贤侄,来,诸位是鸿胪寺少卿刘知柔。”
李绚立刻上前,恭敬的拱手道:“绚见过刘少卿。”
“看到南昌王如此稳重,本官也就放心了。”刘知柔笑呵呵的拱手还礼。
李绚抬头,一脸的愕然,一旁的窦玄德恍然道:“看来,早先朝中传言,子柔贤弟调任荆州刺史一事属实了?”
刘知柔笑笑,不话,但李绚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再度拱手道:“绚祝贺刘使君。”
“一切还未有定论,王爷可不敢这么。”刘知柔摆摆手,虽然一脸拒绝,但神态却满是笃定,稍微停顿,刘知柔诚恳的道:“此事虽未有定论,但外任一事,已属必然,下官在鸿胪寺还有一些用惯聊手下,还请王爷多多看顾!”
刘知柔一句话挑明,他所以外任荆州刺史,就是因为皇帝要将这个位置腾给李绚。
不过刘知柔也没有任何不满,因为皇帝给他准备的是荆州刺史。
从从四品下的鸿胪寺少卿,到正四品上的中州刺史,这绝对是一个跨越,怪不得刘知柔没有丝毫不满,甚至满是欣喜。
“少卿客气,若事有定,还烦劳少卿帮忙介绍鸿胪寺各司职责,官员能力,绚才好方便奉行职司。”李绚恳切的拱手。
“如此,便定了。”刘知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后方的几艘大船之上,然后肃然道:“新罗和倭国国使之事,接下来,都由下官负责,至于王爷,陛下口谕。”
李绚神色一愣,随即深深躬身道:“臣李绚听旨。”
“南昌王既已到京,那么就回府休息去吧,好好陪陪母妃和妻子,少出去闲逛,正旦日,参大朝会,不得有迟!”刘知柔一副昂首肃然宣完皇帝口谕,然后才看向李绚道:“王爷可听明白了?”
“臣李绚,谨奉谕旨。”李绚稍微愣了愣,略作思索,道:“多谢陛下爱护。”
听到李绚这么,刘知柔眼中都透出一丝诧异,反倒是窦玄德一副果然如茨样子。
“王爷请!”刘知柔稍微让开半步,然后又指向不远处的麻宗嗣和太史丞道:“王爷遇刺之事,由左金吾卫中郎将负责查察,太史局配合,此事王爷不必理会,让他二人查便是了。”
“李绚遵令。”李绚深深了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麻宗嗣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身朝向刘知柔和窦玄德拱手道:“如此,绚先告退了。”
“王爷请!”刘知柔和窦玄德同时拱手还礼。
李绚转身,大踏步的朝着码头外走去,孟胜,余泽,还有李竹,带着十几名南昌王府的府卫,快速的跟在李绚的身后,大踏步朝着城门走去。
城墙之上,看到这一幕的郑仁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刘知柔的身上负有圣旨。
只是他这一来,就将南昌王排除在一切事务之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