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向后靠了靠,看向四周的众人,他有些懊恼的道:“看来,本王今日又要赔了。”
“今日红队脚风不顺,王爷暂且歇息,等到明日,必定大杀四方。”穿着一身深绿长袍,探过来的话的叫崔周,清河崔氏子弟,不知道哪辈的父母余荫,给他弄了一个从七品的散官,跟在李显身边厮混
李显无奈,只能感慨道:“也就只能如此了。”
四周的众多各家纨绔子弟,立刻躬身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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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鸿胪寺少卿,南昌君王,到……”
“二十七王叔来了,正好陪本王……”李显笑呵呵的回头,话刚的一半,人突然怔住了:“不对,现在正是上值的时候,二十七王叔为人规矩,不会私自乱来的,怎么突然来此,不好……赶紧散,赶紧散!”
“散什么散。”李绚冰冷的声音从楼下走来,然后手按着八面汉剑走到了二楼之上。
身边只跟着迎客,李竹他们倒是被留在了外面。
李绚看到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李显,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拱手道:“南昌王绚,见过英王殿下。”
李显立刻站了起来,赶紧拱手还礼:“显见过王叔,不知王叔此来可是有事?”
李绚站直身体,冷冽的目光从在场众饶脸上扫了过去。
这些都是长安洛阳两地各大世家的子弟,韦氏,崔氏,杜氏,裴氏,薛氏等多家世家纨绔子弟,都陪着李显在这里胡闹。
李绚迈开步子,从众人中间走过,直接走到了矮几对面。
一名年轻人赶紧站起来让出位置,李绚点点头,然后在位上正坐下来,面色冷淡的看着李显:“听殿下今日在这将球苑一掷千金,臣原本来在思量西线军饷之事,如今想来,若是殿下愿意拔刀相助,那么朝中,必然不会有所窘迫,陛下和后知晓之后,亦当欣慰万分。”
“王叔!”李显赶紧拱手求饶,道:“王叔,显不过是求个乐子罢了。”
“求个乐子,就把几万钱都输出去了,殿下可真是大方。”李绚转身,看向四周的众人,冷笑一声道:“不会是你们将英王殿下的钱都赢去了吧?”
“啊!”在场众人同时不由一愣,然后几乎同时摆手道:“不人不敢,人不敢。”
同样愣住的还有李显,他有不是笨蛋,李绚一言点破,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李显缓缓的转身看向四周众人,难以置信的道:“本王这些时日输的钱,全部都被你们赢去了。”
“没有,没有,我等殿下绝对没樱”四周众人,赶紧摆手,脸色早已经是无比的紧张,但这样的神色,却恰好透露了真相,李显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他们拿的不过是头,将你骗到这里,抽个头罢了,真正拿大头的,是这里的庄家。”李绚目光收了回来,淡淡的一句话,就戳破了这里面的秘密。
李显太好玩了,少年是和李贤玩闹,一片《檄英王鸡》,直接毁了王勃一辈子的官途。
最关键的,是李显为人有些没心没肺,下手大方,豪爽,事后就算是知道自己吃亏了也不计较。
一点钱罢了。
但这事你不能当年戳穿他,戳穿了,就等于让他丢了脸面。
钱是事,脸面才是大事,对李显来讲,尤其如此。
看到李显的脸色越来难堪,就在此时,楼口处,一个声音传来:“南昌王此言差矣,英王殿下今日虽然手气不佳,但在他日,也是赢过几回的。”
一名穿着青色长袍,一身士子模样的俊秀年轻人,一脸恭敬温和的从下面走了上来。
上面的众多子弟立刻让开,来人走到跟前,对着李绚和李显拱手道:“杜仲康见过南昌王,见过英王殿下。”
“原来是京兆杜家二郎,”李绚面色冷淡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李显,道:“殿下可知为什么自己一开始赢的多,后来便赢得少吗?”
“是手气不好?”李显心点看着李绚。
李绚笑了,对着李显道:“臣今日便和殿下打个赌如何,就赌殿下身上还有的所有钱,臣保证,不管殿下究竟怎么做,都必输无疑。”
“必输无疑?”李显立刻坐直了身体,看着李绚道:“王叔这么,显可就来兴趣了,不知道王叔想赌什么,能让显必输无疑?”
“就赌他的命如何?”李绚左手一抬,直接指向了杜仲康,然后轻声道:“不妨臣与殿下打赌,这位杜家二郎,绝对活不过今夜子时,若是臣赢了,请殿下将身上剩下所有的钱都给臣,若是殿下赢了,殿下今日输了多少,臣一并赔付如何?”
李绚一番话直接完,但在场众人,听的直接傻眼了。
赌命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拿赌坊老板的命来赌的,却极为的罕见。
李显一时间不敢开口些什么,反倒是一侧的杜仲康,笑呵呵的拱手道:“不如由仲康和殿下赌如何?”
这个时候,杜仲康平静的坐在了一侧,然后拱手道:“家叔如今就任金吾卫左街市,无论如何保在下的命当是无碍的。”
“原来是有金吾卫撑腰,怪不得这间球坊能做的这么大。”李绚淡淡的笑笑,然后从腰间取下腰牌,放到了桌案上,抬头看向四面的众人道:“麻烦哪位跑一趟左千牛卫,就南昌王奉旨,察查吐蕃细作,今日在靖恭坊将球苑查获其人,请他们即刻派人查抄将球苑,同时,派人将金吾卫左街使下狱,查清楚其通敌治罪再。”
李绚一番话完,在场每个人都愣了。
竟然,就这么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