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个,是汉少帝刘辩,十八岁即位,只在位五个月,就被人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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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幼儿园,何其惨烈。
后汉书,太敏感了。
……
“大汉前期,除了有汉高祖刘邦,还有吕后和窦太后,以及卫皇后,这其中诸事,都需正面应对,殿下若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厉害得失,那么就请殿下,暂时的放弃处理朝政,专心读书,由此才能有所成就。”
看到李贤面色凝重,但仔细聆听的模样,李绚微微点头,然后才接着道:“卫皇后暂且不提,但窦太后,虽与皇帝争权,但不管景帝之时,还是武帝之时,终究未造成祸乱,一切全在皇帝掌控之中,即便是吕后,殿下,谨记;
即便是吕后,当政之时,亦曾稳固朝政,为子嗣计,为大汉计,至于后来祸乱,亦非吕后所愿意亲见。
殿下若要分明,观看后来汉文帝如何对待下功臣,便知情况如何。
殿下需要警惕的,该是何人,用何种手段,前汉,才是殿下真正应该学习的。
文皇帝,景皇帝,武帝,才是陛下应当效仿的。”
李绚算是掏心掏肺了,他这个检校太子右赞赏大夫,做到如此,可以是完全无愧皇帝信重。
李贤资聪颖,通读史书,但通读归通读,他自己相信多少,认知多少,才是最重要的。
李绚这番言辞之恳切,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也他府中的臣僚所多有差异。
李贤对着李绚沉沉躬身道:“多谢王叔教诲。”
李绚赶紧扶起李贤,低声道:“今日之言,出的臣口,入的殿下耳中,千万勿要让他人知晓,否则殿下和臣都要不了要有一番麻烦……若是有人相询,殿下不妨对外,臣建议殿下修隋志。”
“隋志?”李绚站起来,有些愕然,低声道:“王叔,隋志不是当年魏相曾经修撰过了吗?”
李绚微微摇头,轻声道:“当年先帝诏修梁、齐、陈、周、隋五代史,以魏相修隋史,并与房相总监诸史。对梁、陈、齐史各为总论,对隋史总加撰定,经史子集礼乐历法食地等十志,几乎囊尽,但今时不比当初,大唐繁华,时势异也,对人物的看法,文地理的看法已经多有不同,最关键的,是此事不需大费周折,且容易形成定规。”
“定规?”李贤似乎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弄清楚。
“先帝!”李绚极低的两个字,仿佛带有特殊魔力一直不停的在李贤耳边回荡。
“先帝,定规。”李贤不停的在琢磨着这两个字,神色越发的严肃起来。
突然,李贤猛地眼皮一跳,立刻想明白了什么,无比惊骇的看着李绚。
李绚摆摆手,道:“先帝曾经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常保三镜,以防己过。殿下若再修隋志,可以得其一境。”
李贤依旧有些震惊的点点头。
李绚继续道:“还有便是地理,东西突厥,高句丽,吐谷浑,吐蕃,西域,甚至西域往西,白衣大食,波斯,布哈拉、撒马尔罕和花剌子模,拜占廷,罗马,西哥特,法兰克,还有更往西的七大王国,都可以加述其郑”
李绚前面所的这些,都是为唐人所熟知的,但后面这些,却都是白衣大食的商人,来到大唐之后,讲诉的白衣大食征伐之事,只不过大唐和白衣大食未有接触,所以对其并不重视。
“殿下可尝试将其记录其中,或许对今人无益,但对后人却未必无功。”李绚神色淡淡。
“王叔之心果然隐秘,常人难窥一二啊!”李贤有些苦笑。
李绚心里一叹,最后摇摇头,道:“此不过是一种辞罢了,隋史虽然内容不多,但若要修缮亦需要颇费功夫准备,殿下慢慢来拖延便是,倒也无妨。”
听到李绚这么,李贤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然后伸手示意李绚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李贤一边低声道:“当年修隋志之时,很多事情,时人都有亲历,比如曾祖,祖父,还有众多大臣,魏相为人刚正,文笔犀利,较少曲笔,不为尊者讳。如隋文帝之‘刻薄’专断,‘不悦诗书’,‘暗于大道’,隋炀帝矫情饰貌,‘锄诛骨肉,屠剿忠良’等,照实写来,了无隐讳。”
李绚扫了李贤一眼,“锄诛骨肉,屠剿忠良”,话都到这里了,你还无动于衷,看样子,你对你老娘的野心真的是一无所知。
李绚点点头,道:“殿下聪慧宽仁,英王英智好学,相王虽年幼,但尊兄爱妹,帝室和睦,无有前隋之患。”
李贤的脚步顿下,似乎隐隐想明白了什么,然后看了李绚一眼,轻声道:“王叔用心良苦。”
“以史为镜,能想通什么,都是殿下资。”李绚微微拱手。
心中轻叹,你怎么就想到了李旦那里呢,我要你想的,是独孤伽罗,是隋文帝的文献皇后。
是一个参预朝政,能力超群的贤后。
为贤后者,进一步便是武后,退一步,就是独孤伽罗。
李贤,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