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吴知怜又来敲响了朝家的门。
她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提着个破包,头发很明显看得出来是用手抓了一下扎起来的。
开门的是朝令慈,一看到吴知怜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吴知怜一看到是朝令慈开的门,一时间愣在原地都没缓过神来。
朝令慈现在她的印象中都是病怏怏的样子,每次能和他联想在一起的事情都是咳嗽,以及没有什么用处的身体。
以前那个病弱、憔悴的朝令慈已经消失无踪,站在吴知怜眼前的,是一个焕然一新、气势磅礴的男子。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参天大树,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那双眼眸中却透露出一种锐利和深沉,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朝令慈的穿着也大有不同,一身笔挺的西装剪裁合身,展现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材。
他的领带上有着精致的纹理,手腕上的手表闪烁着冷光,显示出他的品位和地位。
他的头发经过精心打理,整齐利落,一看就不是普通tony老师能修剪出来的。
现在朝令慈刚回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刚好给吴知怜了一个强烈的视觉冲击。
吴知怜呆愣在原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曾经以为朝令慈只是一个平凡无奇、身体虚弱的男人,但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却散发出一种强大而自信的气场,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朝令慈看着吴知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吴知怜开口。
他知道吴知怜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叙旧,他也很清楚吴知怜过去的所作所为。
吴知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很糟糕,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朝令慈的眼睛,开口说道:“令慈,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孩子的事情。”
朝令慈微微皱眉,他并没有料到吴知怜会提到孩子。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满,只是淡淡地说道:“孩子的事情,我们已经在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或需要改变的地方,我们可以找律师谈。”
吴知怜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朝令慈说的是事实。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想要争取更多的权益和时间来陪伴孩子成长,这样才能更多的机会靠着朝家,最好是能够和眼前这个男人再续前缘。
于是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但现在我已经后悔了,我想要弥补我的过错。我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看望孩子,也希望能够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中来。”
朝令慈沉默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吴知怜的请求。
他深深地看了吴知怜一眼,然后说道:“吴知怜,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无法改变。更何况,我也并不想要改变什么。以前你从来没有看过孩子,现在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还是一副这样的模样,我怕会吓到她。关于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法律上规定你是有探视权的,我会遵从这一点。”
吴知怜听到朝令慈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朝令慈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也关心着孩子的成长和未来。
刚才那句话在她听来就是还没有做到绝情彻底,仿佛这样还有希望。
她就说嘛,只要有孩子在,那简直就是一个随时能找的借口。
“没别的事情的话,你就赶紧离开,我们全家也要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朝令慈就要关门。
“等等!”
吴知怜连忙推着门,想要进来。
但门被朝令慈死死地按住,她根本就推不动。
“我……我没地方住了,能不能今天来陪女儿睡一晚?”
“儿子,谁来了啊?怎么你站在门口那么久了,还不进来?”
许褚依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朝曦月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朝令慈正想着怎么说,朝曦月就跑了出来。
“爸爸,她是谁?”
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吴知怜一把将朝曦月抱起就跑。
可她哪里跑得过朝令慈,才跑出去几步而已,立马就被抓了回来。
可是吴知怜死死地抱着朝曦月不松手,朝令慈又怕伤害到朝曦月,不敢动手抢。
朝曦月吓得哇哇大哭,可是她太小了,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