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之后,日子便轻快了,鹤王府没多少人,财产庄子也不多,从前周擎鹤没那个理财意识,没有大宗花银子的地方。
即便是百姓口中所谓的,在章台街一掷千金的时候,也没花多少,毕竟是皇子,花魁娘子们上赶着让他来评判技艺。
谁也不是傻子,真做出那等让二皇子千金买一盏茶的买卖。
这些年王府的收支一直维持在一个安全线内,穷不死,也富不到哪里去。
没有多少庄子,田产,说难听些就是没什么好打理的,因为什么也没有,人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这是巧妇根本不炊。
周擎鹤的母妃疯了,不会替他打算,父亲巴不得他一辈子纨绔,年纪小的时候,身边忠心的人都被调走了,如今都是后来才培养的。
但皇帝盯他盯的紧,也没让有自己置办产业的机会。
“我瞧着府中开支不多,余下来的银子放在哪儿也是无用,不如拿出去开些铺面,也给府中多加两个进项。”
周擎鹤的银子都在赵妨玉手里,怎么花都随赵妨玉。
“你看着处置就好,我不会做生意,这些银子也不知道怎么花好。”
这是实话,周擎鹤看别的倒还行,看账本是真头疼。
赵妨玉点点头,转头决定在京城再开两个小铺子,只是京城这边的旺铺不多,好铺面须得慢慢寻摸。
“如今年节里,好铺面不好寻,先买个庄子吧,等开春了正好种上鲜花,也不愁卖的。”
“到时候种些瓜果,既是出息,也方便自家人吃用。”
周擎鹤点点头,脑子里想的是,到时候带着赵妨玉出门玩,也能多一个地方。
“今日我和大哥二哥在山景房里谈了些东西,此事我不瞒你,我与你家两位哥哥说了,让你二哥去谋个外放。”
周擎鹤怕赵妨玉不懂他这样做的用意,特意端了热茶点心来,让赵妨玉吃着,自己坐在边上解释:“京中今年局势不好,你大哥哥有个好岳家在,还有你姐夫家帮衬着,性子也稳重,留在京中熬一熬,是好事。”
“你二哥哥吃亏就吃亏在没个好岳家帮衬,老三他们如今又盯得紧,吏部尚书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才让他外放。”
“外放三年一任,放到南边去,若是想,可以寻个离你家二姐姐近的地方,到时候也好帮衬。不容易受苦,也好做出功绩。”
外放的官员一般由皇帝下旨任命,但大多数还是先由吏部经过考评后,做出一张单子来,再层层上交,送到御前,最后盖下御印,派人颁旨。
自古以来南边比北边容易出政绩,调去南边,过几年京中安稳了再火回来,要政绩有政绩,也不会与同期的考生一般,在翰林院弘文馆死命熬着,熬得人脑子都木了。
朝中有关系的人家给孩子谋求个好些的地方外放,不算大事,一切流程合法合规,只要过了皇帝和内阁那一关,就没什么妨碍。
周擎鹤想着,先把赵知润放出去两年历练历练,磨一磨性子,也好过在京中被人算计,着了三皇子等人的道,到时候再连累赵知怀和吏部尚书等人。
“朝堂上文武百官,一个个看着威严,高不可攀,实际上跟搭台子唱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