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搭着手,一起把回风炉搬进高振东家,高振东拿出早准备好的烟管装上,又把铁皮灶里的火移到回风炉里,这就算齐活了。
贾东旭看着这炉子眼热:“这东西好,又能烤火又能做饭,还能摆饭吃,看着就暖和,师父,改天你也弄一个,孩子们去你那儿蹭火烤去。”
易中海也觉着不错:“嗯,这个不错,听说还省煤,是能弄一个。”一大妈身体不太好,易中海就觉得这东西烧上,对一大妈身体也有好处,要说这老两口,对外人咋样先不说,相互之间几十年那是真没得说。
话说易中海两师徒离开高振东家,回了自己家,高振东对门的闫埠贵家有响动了。
闫埠贵听见高振东回来,已经透过窗户盯着高振东家好久了,眼见易中海两师徒离开高振东家走了,连忙出了自己家,走到对门敲响了高振东的房门。
高振东起身开门,一看是闫埠贵,转身往里让:“原来是闫老师啊,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闫埠贵进了屋,在炉边坐下:“嘿,暖和,振东,你这屋可真舒坦。”
高振东知道这老同志是无利不起早,没事不登门,也没多寒暄:“闫老师,您这是有事儿?”
闫埠贵被这单刀直入弄得愣了一下,回回神:“啊,对对对。是这样,振东,听说你在厂里当领导了?”
高振东一愣,这都瞎传的什么东西,摇摇头:“没那回事儿,您听谁胡说八道呢,我这刚进厂还没几天,轧钢厂是公家的,又不是我家开的。”
闫埠贵不信:“那我听说老易和他徒弟都在你手下做事儿,这总没错吧?”
高振东一拍大腿,乐了:“嗨,您说这个啊,不是那么回事儿。易师傅和东旭是厂里调过来,配合我们工作的,我们那個组就是个临时小组,事儿干完了就解散的,和当领导没关系。”
闫埠贵就只听懂了“易师傅得听我的”,要说人这选择性听取和自动脑补的功能,那是真强大,院子里一大爷老易都得听你的了,那不是领导是啥。
闫埠贵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拔出来呢,继续说:“振东,是这么回事儿,我那老大,解成,你见过的。这初中毕业了,也没上了高中,没个正经工作,天天这儿打三瓜,那儿薅两枣的,也不是个事儿。”
高振东心想,他要有了正经工作,你就得每月收他五块钱和饭钱了,闫解成估摸着现在也找不了啥好的正经工作,这里外里一算,没准儿到手的还不如惦记那三瓜两枣去。
不过高振东没接话,闫埠贵也没停下嘴:“我寻思啊,你能不能帮个忙,给他找个工作,也省得他游手好闲,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因素啊。”
还得是文化人会说话,这最后一句,立马就把求人帮忙的立意上升到了社会安定层面。
高振东也没含含糊糊的讨口头人情,马上就打破了闫埠贵的幻想:“闫老师,我刚才说了,我不是领导,就是个刚进厂的技术员,要过上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这事儿没准我真能帮您,可现在,我是真的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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