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完成,解密后文件与源文件校验和一致。”
校验和一致,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不过校验和的碰撞率还是挺高的。
“全文对比完成,文件完全一致。”
由于没有预先弄一个文件比较程序,是人工对比的,所以这一步花了不少时间。
防工委领导喜上眉梢:“多试几次!”
又试了很多次,结果一样,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看不出明文和密文之间有任何关联性,抽查明文特定字符的密文,也没有任何统计学上的规律。
至于更多的,就需要进一步验证和测试了。
“各位专家,你们怎么看?”
几位数学家都表示了肯定,其实他们分析算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防工委领导听见他们的话,转过头对计算机人员道:“你们继续按照原计划测试其相关性能,同时分出一部分人手,按照原始算法,重写程序,准备在保密单位推广使用。”
重写程序,不是不相信高振东,正相反,这是对高振东最大程度的保护,把所有可能的危险尽量从他身上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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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高振东请了假,接上娄晓娥,领证去。
组织上的申请,早就批回来了,与想象不同的是,这个时候,对于结婚对象的审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格或者不近人情。
其实早在1949年12月9日,就已经取消了组织干部“二五八团”才能结婚的要求,并且规定,任何组织干部的结婚离婚登记与批准权属于人民政府。
其中组织的责任仅仅是要求组织人员遵守政府的婚姻法令、不许与历史不明的政治上的嫌疑分子结婚、对于组织干部在婚姻问题上的不正确作法要纠正。
这个规定使组织干部的婚姻回归到人私事上,体现了对组织人员私生活的尊重,组织人员的婚姻问题已经相对自由了。
到了50年,《婚姻法》正式颁布实行,成为解决组织人员婚姻问题的根本标准。
虽然实际上执行也许有一些出入,不过至少并没有传言那么夸张。
更别说高振东与娄家的这段佳话,都传到上头去了,所以批复很快。
娄晓娥一路笑得人都傻了,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高振东傻乐,被她的情绪感染,高振东也傻乐了起来,呵呵呵。
结婚照是前几天在国泰照的,娄晓娥加了钱,要的最快冲洗速度。
民政的同志看着面前两个傻子,再看看结婚照上的两个正常人,觉得这两个人怕不是被照相馆的人掉了包吧?
好在傻子也是能结婚的,事情很顺利,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娄晓娥突然笑出声来,单手叉腰,指着高振东:“哈哈哈,高振东,我看你往哪里跑!”
高振东当着民政同志的面,笑着抱紧了娄晓娥:“哈哈,不跑,不跑,一辈子都不会跑。”
民政的同志捂住了额头,这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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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天,星期五星期六,高振东下了班天天都在往娄家跑,商量结婚的事情。
虽然事情是娄家在安排,但是还是要高振东来执行的嘛。
一大清早,高振东早早的起了床,把自己好好的饬了一番。
四个兜的中山装,笔挺的裤子,铮亮的皮鞋,左胸别着一朵红花,不过头油什么的就算了,他总觉得那玩意抹着不对味儿。
林连伟、王德柱、谢建业、苏卫华四人,也是整了一身干净板正的衣服,他们四个,是要和高振东一起过去的,两个已婚,两个童子,正好。
苏卫华是专门请假过来的,还带来了他们院反舰导弹仿制项目组齐工的份子钱,戏称“研发费”。
虽然年代原因,这边一切从简,不过接亲的时候,人多凑几个倒不会犯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