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惯你和刘艺菲的粉丝，在网上侮辱她，所以混进来看看你们到底拍了个什么东西。”
“那你刚才为什么扑上来？”
“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侮辱她，你们才是垃圾！”
“好，很好，非常好，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没有人指使，我是自愿的！”
“那我换个问法，你怎么知道我们《漫长的季节》在跟《宫》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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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于征的微博……”
妙啊！
顾东阳终于听到了那个想要的人名。
这回他痛快的挥了挥手，可以把工具人带下去了。
他转过身，冲着在场的其他人。
“我想对那位先生说，虽然你刚刚袭击了我，但我并不因此记恨你，也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
“我觉得你很可怜，是真的。”
“因为你根本分不清什么叫好，什么叫坏。”
“这就是当下我们很多观众的处境。”
“我尊重你对偶像的崇拜，但如果你出于这种感情，认为《宫》是一部优秀的影视作品……”
“那我只能说，你是真的饿了！”
“我承认一个烂剧横行的环境，观众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因为他们鉴赏能力不高。”
“我的一部分同行对此也有过抱怨，甚至说观众是垃圾。”
“但是我认为，谁都有资格吐槽观众，唯独我们这些人不行。”
“因为观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
“你说观众是垃圾，欣赏不了好的作品。”
“那么我要多问一句，为什么呢？”
“我们这些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到底生产了什么样的产品，培养了观众什么样的欣赏能力？”
“没有人吃过山珍海味，还会对猪糠有什么留恋的。”
“请问我们到底端出来多少优秀的作品，来招待观众了呢？”
“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所有人深思。”
“更不用说，还有一部分从业者不思进取，从来不想着拍出精彩难忘的作品。”
“整天在想歪门邪道，通过一些营销手段哗众取丑博取关注，衍生出所谓的审丑情结。”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皆是我们这个行业乱象的一部分。”
“更恶劣的，甚至煽动无知网友袭击同行！”
“今天这件事仿佛是一个寓言，象征着我们正在遭受的行业中阴险的攻击，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性竞争。”
“在这里我要发出一个倡议和呼吁。”
“我们这些从业人员，都应该自觉抵制行业的害群之马，保护风清气正的创作环境。”
“好了，我有感而发，说了很多题外话。”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你们收看《漫长的季节》。”
“说句不太谦虚的话，你们看完这部戏之后，对于什么是好的作品，会有一个新的认识和标准！”
顾东阳哐哐一顿慷慨陈词，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次袭击不是偶然的，而是于征为了《宫》而策划的，至少是煽动的。
顺便上纲上线，恨不得扣他一顶反人类的帽子。
有的人听懂了，有的人没听懂。
但是无所谓，他们感觉顾东阳这种刚刚经历险境，爬起来之后继续毫无畏惧洋洋洒洒的样子有点子酷。
显然，刘艺菲属于没听懂的。
准确的说，她压根没有认真听，还处在刚才的应激状态当中。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啊？”
刘艺菲很好奇，今天这事儿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后果，想想还是挺吓人的。
她现在还有点后怕，小心脏突突的。
“追究一个路人有什么用，能把他怎么着，拘留十五天？”
“俗话说，粉丝行为一定要上升偶像。”
“要反击，就专门挑他的痛点打！”
反观顾东阳，早就在考虑怎么利用这次意外来阴人了。
“大头，打120，给我叫救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