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老板最近这两个多月几乎都不在总公司,说是跟一个会跳舞的漂亮姑娘好上了,老板跑去恋爱,各部门都有些松懈。
所以面对贺闻礼,都很忐忑。
尤其是他看着情绪很糟,就像雪山即将崩塌前夕,会议室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忽然,一阵电话震动。
众人精神高度紧绷,暗忖,这又是哪个找死的,开会居然不关手机。
结果,贺闻礼忽然拿起手机,靠近耳朵,“喂——”
那声音,极致温柔。
反正他们是没见过自家老板这般口吻。
陈最瞧着他们目瞪口呆,在心里冷哼: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休息了吗?”电话那端太安静,钟书宁以为他已经要睡觉。
“还没有,在开会。”
“那我先挂了。”
“没事,会议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
“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贺闻礼离开前,示意众人散会,才跨步离开会议室。
“有点睡不着。”
“所以才想起我了?”
“……”
贺闻礼的这个说法不准确,因为钟书宁这几日都会不自觉想起他。
钟书宁躺在床上,跟他聊着天,具体说了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只是迷迷糊糊竟睡着了,直至她第二天醒来,才发现电话没挂。
通话,持续了整夜。
她拿起手机,准备挂断时,又试探着喂了声。
没想到那端竟有回应。
“醒了?”
贺闻礼声音总是凉薄如雪,她却听得心头暖热。
“你一直都在?”
“需要通宵研究个并购案。”
其实,钟书宁难得给他打电话,他舍不得挂掉,就算只是隔着电话,能听到她的呼吸,他也觉得很满足。
而且他也希望,钟书宁睡醒时……
可以第一个听到自己的声音。
“今天还是练舞蹈?”贺闻礼熬了一宿,伸手揉着眉心。
他近来在戒烟,每当入夜,尤其是烦躁时,烟瘾上来就很难受。
靠吃糖,难以缓解。
前段时间,睡觉还能抱着她,烟瘾上来,似乎并不难熬。
“约了阿曜,去趟孤儿院,早就该去看看郝院长了,她之前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
“郝院长……”贺闻礼手指轻叩着桌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还有个早会,挂电话前,叮嘱她练舞别太辛苦。
钟书宁拿着手机,心情却难以平静。
因为她发现,在睡醒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心跳如擂鼓,激动、欣喜、悸动难安。
钟明曜到兰庭接她时,发现自家姐姐捏着鱼食儿,竟在发呆。
“姐!”
“嗯?”钟书宁好似才恍然回神,“你怎么来了。”
“我都进屋很久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事。”
“为了舞蹈比赛的事?最近练舞太累,还是太久没参加比赛,很紧张?”
“不是比赛。”
“那就是为了男人。”
“……”
“姐夫这次出差时间确实挺长的,”钟明曜靠近她,低声道,“姐,你想他?”
“你是不是坠入爱河,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