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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眼里的弹幕再次爆发，这让他精神一震，注目的看向刻晴。
云海之上，
摩拉克斯看着下方小小的身影，嘴角带着笑容。
刻晴上台后，做了很多事情，这自然是不可能逃过祂的视线的。
但对于刻晴的理念，摩拉克斯虽然并未完全认同，但也不排斥。
随着祂在人世间用钟离的身份度过越来越久的时间，
祂愈发觉得，这三千七百年的时间，有些过于漫长了。
良久，
云层之上传来岩王爷的声音：“你说。”
得到帝君的回应，刻晴精神一震，她最怕的是帝君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昂首挺胸，刻晴发出了有史以来，璃月人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对帝君的质问：“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
随着刻晴的质问出口，
最先反应的不是云海之上的帝君，
而是周围的观礼者。
“大胆，好大的胆子。”
“这是亵渎，是亵渎，该死。”
“她怎么可以质疑帝君！”
“天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不敬帝君，不敬帝君啊。”
人群中爆发出惊骇的浪潮，甚至有人叫嚣着让千岩军将刻晴拿下。
【哦哦哦，合影纪念。】
【拉开璃月人治的起点。】
【这就是我为什么厨刻晴的原因啊。】
【不是谁都有胆量，在一个神权社会质疑一位神明的。】
【是啊，幸运的是，刻晴遇见了摩拉克斯。】
【老登退休倒计时…】
王昊的眼里，弹幕们却拥有和璃月人完全不同的情绪，
如果说周围人对刻晴的质问，是惊恐，愤怒的话。
那么弹幕就是开心，喜悦的。
而王昊，却走神了。
帝君，真的可以陪伴璃月经历无数个下一个千年吗？
王昊想说自己不知道，但……
弹幕们无数次的正确都告诉了他，帝君，是会退休的。
帝君无法陪伴下一个千年，更无法陪伴无数个千年。
所以……刻晴是对的。
这个女孩，她的理念，才是真正正确的理念。
“人治……”
王昊低声呢喃道。
一个三千七百年的神权社会，真的可以毫无动荡的过渡到人治社会吗？
而在王昊走神的时候，
刻晴还看着云海之上，目光丝毫不露软弱。
她想知道这个答案，却又怕帝君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无论正反，都不是刻晴想要的答案。
是的，刻晴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答案。
如果帝君可以陪伴璃月下一个千年，无数个千年，那么就代表刻晴自己的理念是错的。
可如果帝君无法陪伴，那么……
刻晴的内心出现一丝悸动，
璃月人真的做好离开帝君的准备了吗？
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刻晴就给出了答案。
没有，璃月人从未做过离开帝君的准备。
可哪怕内心混沌惶恐，刻晴依旧坚定的看着云海之上的身影。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莫名的笑声从天空之上传来。
没等刻晴继续发问，金灿灿的云海便褪去了金光，
帝君离开了。
祂留下的笑声意味深长，但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