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恩带着好消息很快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知道把三块钱的午餐钱给支付了。
或许这就是他愿意在小餐馆用餐的原因,不会太贵。
只是希望这次工总会和劳联的人,不会被金港城优秀的“治安”给吓一跳。
红高跟的完蛋也预示着双方离“大决战”又进了一步。
蓝斯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两声枪声,来自港区。
最近港区总有枪声不断,兄弟帮的倒下并没有让比尔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这就是最搞笑的事情。
很多帮派都在看红狗帮的笑话,那些快速崛起的街区家族和外来帮派,正在快速侵蚀港区的空白地盘,甚至还开始试探红狗帮的地盘。
希望比尔他们能撑得住,这可是一场硬仗,不知道他们拉皮条的时候有没有学过怎么开枪。
回到办公室的蓝斯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乔尼,乔尼看起来又憔悴了不少。
他一拍脑袋,忘记了这件事,本来他是打算请律师去起诉乔尼不还钱的,按照流程法庭会支持蓝斯的诉求,拍卖他的房子来还钱。
只是突然爆发的一些事情让他没有来得及去做应对,也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如果不是看见了乔尼的话。
“蓝斯先生,我把房子转让给你……”
说出这句话的乔尼用了莫大的勇气,因为这是他这辈子到此为止所有的荣耀和底气了。
他有一个失败的家庭,有一个失败的成长过程,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唯独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的人的证明,就是那个门面,和自己的面包房。
现在,他要永远的失去了它了。
他不敢赌银行会不会还把自己的房子卖个一千来块,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蓝斯好像给了他选择,但实际上并没有给他任何的选择,就如同当他决定黑掉蓝斯的工资时,他也没有给蓝斯选择和退路。
看着乔尼手中的文件袋,蓝斯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很高兴你做了正确的决定,乔尼,等房子转到公司名下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乔尼有些发懵,发呆,他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一切都结束了。”
蓝斯肯定的重复了一句,“是的,一切都结束了,而且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打电话叫了律师,罗本律师很快就过来了,他看完了所有的文件后,拟定了一份合同,让双方签字,还让蓝斯给了他一份授权合同,他会和乔尼一起,处理完过户手续。
为此,蓝斯需要支付给他七十块钱,这就是罗本律师和他认识以来,开的最少的一笔费用了!
少的蓝斯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罗本似乎也不太介意实话实说,“我会自己留下五十块钱,然后给一名菜鸟二十块钱,他会比我做得更好!”
蓝斯看着罗本律师厚颜无耻的样子,有些无语,“你倒是没有说谎话。”
“我从不说谎!”,罗本律师紧追了一句,不过他迎着蓝斯的目光,似乎意识到这么说有问题,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工作需要。”
看着他这个厚脸皮的样子,蓝斯刚准备让他离开,但又想到了什么,“我有个朋友打算去大学进修法学,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塞进去吗?”
罗本律师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你让我砸自己饭碗。”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一个律师就算顺利从大学毕业了,他想要能够独立接手蓝斯先生您的案子,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万块钱,我给他写一封推荐信,我保证他能入学。”
“我不说谎话,我自己留两千,八千是别人的。”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可以支付给我现金。”
罗本律师有很多的人脉关系,只是把一个人塞进大学而已,要不要高中毕业证书什么的对于玩弄权力的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甚至不是人人都可以!
谈好了交钱的时间后蓝斯回到了办公室里,给罗杰夫打了一个电话,“罗杰夫,你知道乔尼吗?”
“……是的,就是乔尼面包房的乔尼,他的店铺归我了,你问问商会内的人,有没有人愿意在那做点小生意。”
“是的,只限我们商会成员,要么按照每个月固定的房租缴,要么按照收入的比例来,五百以下百分之十,五百以上百分之五……”
赶尽杀绝?
不,这是仁慈,乃至慷慨!
至少,蓝斯没有要他的命,还让他带着他剩下的几百块离开这,不是吗?
蓝斯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询问这个铺子的情况,而且是按照百分比来支付房租。
理由很简单,成本最小化。
他把这件事交给罗杰夫之后就没有再关心,他以后会有更多的类似的资源,和帝国商会内的人分享,他要把帝国商会组织成为联邦境内最大的,以帝国人为主导的综合性商业集团!
或许短时间里它还只是一只“小虫子”,但蓝斯相信,随着一次次机会的出现,爆发,最终帝国商会一定会在联邦乃至世界的舞台上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稍晚一些的时候,海拉姆带着二十几个年轻人来到了公司里。
“Boss在吗?”
他问了一句。
女孩科琳达指了指办公室的门,“他在里面打电话。”
海拉姆敲了敲门,听到蓝斯的回应,他打开房门朝着里面探着脑袋,蓝斯正坐在椅子上,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悦。
“我们之前谈论过这件事,我们说好至少要等到下半年再涨价……”
“我知道,但是我的酒水价格销售得比别人价格要低,我走之前我们谈过这个!”
“我会帮你宣传,甚至推荐人们去你那边进货……”
“你现在却和我玩这个?”
他拿着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看得出,还在强行忍耐着情绪拿着听筒。
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他突然说道,“去你他妈的交情!”,在最后一句话后,他把听筒按在了电话底座上。
海拉姆知道现在不是带着新手们进来的时候,他先出去,让新手们四处看看,转转,然后一个人又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蓝斯,发生了什么?”
蓝斯刚点了一支烟,手里正玩着火柴盒。
他用食指和拇指虚捻住火柴盒的一角,然后把火柴盒向外一甩,在火柴盒快要脱手的时候加点力气,捏住它,然后滑下来,重复这个动作。
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就像喜欢玩打火机的人,会有各种玩弄打火机的方式。
他虽然不喜欢火柴,但他也不喜欢那种煤油的味道,只能玩火柴了。
“路易吉的酒要涨价。”,他看了一眼海拉姆,“我们的酒差不多要卖完了,我打算再订购一批,他告诉我,现在涨价了。”
海拉姆走到蓝斯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我们上次不是和他谈好了六个月和八十万的货吗?”
上次他们去亚蓝,蓝斯和路易吉谈的是六个月内,他至少会从路易吉手中订购三批次的货。
价格是二十万,三十万,最少三十万。
当时路易吉答应得很痛快,表示他愿意为了开拓联邦的走私酒市场,给蓝斯一个便宜的价格。
结果第一批次才销售得差不多,路易吉就不打算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