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历二十六年,便是山河历四万一百五十六年。
不知不觉,江生已经三百五十一岁了。
“三界历二十六年,为师心里有数了。”
“去准备云辇吧。”
此番入九天,江生是独自前往。
不仅仅是江生会独自前往,所有前去听讲的,都是只身前往。
毕竟所去之地是第九重天阙,是金阙天宫所在之地,自然不允许带侍者。
便是能带侍者,也带不进九重天阙去。
不多时,云辇已经备好,江生自行去沐浴更衣,等从小蓬莱云宫之中走出来时,江生已然换上了正装。
头戴银盏青莲冠,身穿紫气八卦袍,
腰系蟠龙飞云带,脚踩踏云四方履。
这一身蓬莱道宗的掌印长老衣袍穿在身上,让江生多了几份道宗圣地的长老威严。
正了正衣冠,江生坐上云辇:“走吧。”
两只金鬃狮子拉着云辇当即踏云而去,身后田明安与秋不语俯身:“恭送师尊。”
两只金鬃狮子也是熟门熟路,一路不用江生多言便穿越了罡风雷火层,向南天门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江生饶是没有散开神识,依旧感知到了诸多云驾的气息。
此时这罡风雷火层上,九重天阙之下,大量云辇都在向着南天门赶去。
这还是南海一地,在东天门、西天门和北天门方向,同样也有大量有资格的生灵都在赶往九天。
江生的云辇并不奢华,两头金鬃狮子拉着一架平平无奇的云辇,上面竖的也是寻常的青色伞盖。
但这云辇之上的气息,对不少人来说却是熟悉无比。
那是蓬莱道宗灵渊的气息。
一时间不少云辇若有若无的让开了一些。
有些人不解,忍不住问道身边之人:“敢问道兄,那位是何来头,值得这般避让?”
有熟悉之人自然说道:“那位,那位的来头可大了。”
“昔年还是山河界的时候,各方圣地去北域陆洲的妖皇殿斗法争雄,那位就是第一。”
“后来山河界与盘封界斗法,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位以法相之境,一人压下了盘封界所有天骄。”
“后来三界赌斗,那位依旧斗败了盘封界、恒沙界的一众天骄。”
又有好事之人接过话头:“莫看眼下这三界当代第一炼虚是那佛门法慧尊者的,等这位破境炼虚,那就不好说咯。”
关于三界赌斗,以及昔年三界之中的种种故事,早已传播传来,眼下这么一说,众人自然知晓了那云辇之上的道人身份。
“那位便是蓬莱的灵渊真人?当真是龙凤之姿,非同一般啊。”
“相传,灵渊真人早早就能破境炼虚,不过是有意在等这一场道君讲道罢了。”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毕竟上阳道君,可是蓬莱祖师啊。”
一群人低声议论着,望着那两只金鬃狮子拉着云辇一路前行,但见前方金光烨烨,瑞气升腾,那南天门的龙纹金柱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不多时,江生又进了南天门,径直通过传送阵抵达第九重天阙。
陡转之间,便已经换了天地,此时江生入目之处,四处神光万丈,虹霞莹莹,瑞气翻涌,灵气化雾。
日月群星尽在脚下,九天十地皆在眼中。
站在这第九重天阙上,便有了一种俯瞰天地,牧御三界之豪情。
而在九重天阙之东,则是一座玄青色天宫,天宫浩大,隐约有道韵化作涟漪荡漾九天。
那,便是上阳祖师讲道之处。